对于季出虞而言无比漫长的十几秒之后, 江听柳终于够到了那本书。她拿开自己压着季出虞肩膀的左手，一边将书递给季出虞：“给。”
季出虞不自然地笑笑：“谢了啊。”
谁知道江听柳却一本正经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道：“……你脸是不是有点红？”
“有吗？”季出虞心中警铃大作, 开始装傻，“可能太热了吧。”
“这样。”江听柳环顾了一下幽静阴凉的藏书室, 低头沉思, 没有追问下去。
各怀心思的两人又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江听柳整理着书架上的书籍册子，而季出虞假装翻阅江听柳交给自己的书册, 实际上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懊恼不已。
自己刚刚紧张脸红个什么劲啊！还被当事人发现了, 太丢人了！
“宿主。”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季出虞往旁边一看, 系统光团蹦蹦跶跶的, 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哟,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季出虞皮笑肉不笑，“我还以为你彻底清除数据自我了断了呢。”
系统：“……”
不回应季出虞的冷嘲热讽，它勉强继续说下去：“不要在意这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怎么？”
“你一定，一定要小心江听柳。”
“不要靠近她。她很危险。”
季出虞闻言,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屋内唯一的另外一人。江听柳仍在专心整理。她背对着季出虞, 从季出虞的角度, 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她放心地把后背留给了季出虞。
是在极度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有的放松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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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几日, 季出虞寻了个机会, 把江念芷和江听柳叫到了一块。
天才微微亮，万物都还未曾睡醒。纵使是炎热的夏日，清早的风也是微凉的。树叶和青草上的晨露透亮发光。看到这般清爽景象, 似乎连心中的灰尘也能被洗涤了去。
“念芷。”季出虞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把江听柳拉到江念芷面前，“之后就由云书教你啦。”
这几天她教了江念芷些基础的武学常识和招数, 好在对方聪颖且勤奋，短短几日的时间居然已经将她送的那本书读了一大半，在平时的练习里也表现不错。
季出虞想到这儿，鼓励地看向江念芷。对方站得笔直，手始终放在剑柄上，仿佛随时准备拔剑出鞘——这是几天训练下来导致的习惯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