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
季出虞陡然醒悟。
自己之前一直理解错了。所谓的“协助”, 恐怕不单单是指在毒酒事件里帮忙善后那次。
把所有因为原作而对江听柳产生的认知排除脑外，仅仅从自己已知的现实信息出发——江听柳和自己一样是还月阁的人，并且接受了阁主下达的任务来协助自己。
结合着阁主早已把对方当成新任副阁主人选这一点来看, 江听柳接受的协助任务，显然是辅助自己帮百里朔登上皇位。
也就是说, 江听柳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 也始终知道，自己就是她要协助的对象。
“明夜。”阁主的声音把季出虞从思考中唤回现实, “虽然你已经同她见过了, 不过还是介绍一下。这是云书。”
“副阁主, 别来无恙。”江听柳浅笑。
别来无恙个毛, 我们前几天才见过好吧。季出虞也没拆穿, 只是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等明夜你成了新阁主，云书便会接任你原来的副阁主一职。”说着说着，阁主调侃道，“我相信, 云书一定能够辅佐好你。她绝对会是个出色的得力助手, 比现在辅佐我的你靠谱得多。”
我谢谢你啊！夸她的时候还要踩我一脚！
季出虞：笑不出来.jpg
但接下来她立刻想起自己还有问题要问阁主, 就直接问道：“不对啊，我在还月阁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她, 她从哪儿来的？”
这绝不可能是自己的问题！自己确认过了, 不只是自己一个人，阁里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江听柳的存在。
而阁主却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话。
“你以前真的没有见过她吗？”
季出虞愣了愣，转过头看了江听柳一眼。而被她端量的少女神情平静, 看不出心中所想。
接着季出虞深思片刻，突然对着阁主做了个鬼脸，嘘道：“想逗我？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我又不傻。”她拍着阁主的肩膀说, “哎呀，不就是我以前逗你玩过几次吗？您大人有大量，不要那么小肚鸡肠嘛。”
阁主但笑不语。
见阁主一直搁这跟她打哑谜当谜语人，弯弯绕绕的，不愿说出个所以然来；季出虞也觉得没趣，懒得继续呆下去了。她伸个懒腰，告辞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