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他一把拿过,迈开长腿推开阳台玻璃门,再一脚踩上护栏,深吸口气冲外面:
“我才没有死老婆——她只是——抛下我死遁了而已——!!”
白毛、蓝眼、个高腿长,一只脚踩在窗台上的无外乎就是五条悟本人。
咒术界公认的最强——从今天开始也是公认的鳏夫——此刻正拎着喇叭样的东西朝窗户外面大喊。
《振聋 发聩》
*
“好啦好啦,晶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夜不归家——额,这个不是重点?”
“太宰治?乱步和你说了什么啊,看破一切的超推理居然是这么用的吗?……知道了,我一定远离他。社长说的?这人缘,太差劲了叭。”
绘里纳闷地挂断电话,还在惊奇太宰治这稀烂的人际关系——不管怎么说,他和国木田的漫才节目还是很OK的,是能出去卖艺的程度。
外面的声音似乎开始小起来了,绘里侧耳仔细听了会,觉得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好,还没按掉的手机弹出国木田的消息框。
国木田[刚刚]:处理好了,你过来吧,我们现在在医院地下停车场。
国木田[刚刚]:如果饭团那些还有的话,记得一起拎下来。
绘里看到第二句不屑微笑,刚想打字回他“四人份的饭团肯定还有,你是在质疑什么”,突然想起第四个饭团正在她嘴上叼着。
绘里:“……”
她删除了聊天框的内容,探头去看塑料袋还有什么:一盒顺路买的章鱼烧,两桶泡面,饭团包装袋,以及饭团包装袋,和饭团包装袋。
强装镇定地把包装袋捻出来扔掉,绘里打字:
绘里里[刚刚]:好的,国木田先生,马上就来。
咬下一口饭团,全当无事发生。要是问的话,就说孩子还在长身体。
“说起来我今晚别是下不了班了吧,这算什么,不下班就不算加班吗?”
合起手机,绘里忍不住小声嘀咕。窗外树影婆娑,柔和的月光从树叶间隙中洒下。医院也彻底平静了下来。
“好想把劳工法贴在国木田脑门上,”绘里伸个懒腰,扭头刚想拎起塑料袋走人,不经意扫过窗外的女孩子顿步于原地。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