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在阮初酒身边陪到半夜, 直到阮初酒困到哈欠不断睁不开眼,胳膊上的伤势好了许多,他才放下心来。
阮初酒被裹在舒服透气的羊绒薄被中, 迷糊中看到傅闻钦起身, 伸手拉住他。
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哼唧着:“你去哪里啊。”
“回去洗一下。”傅闻钦反握住阮初酒的手, 放回被子上, 大手贴在阮初酒额头上摸了摸, “酒酒晚安。”
“不要。”阮初酒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点,“衣帽间有你码数的衣服, 晚上睡这。”
说着, 阮初酒往一旁挪了挪, 拍了拍自己刚睡过的地方。
“都、都给你捂热了。”
傅闻钦错愣了一下, 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眉心微微动了动。
“酒酒是在邀请我一起睡吗?”他好笑的说道。
阮初酒快撑不住了,即使自己努力睁开眼, 困意还是打败了他。
他闭着眼睛随意的点着头,实际上根本没有听清傅闻钦在说什么。
点完头后, 阮初酒也不等傅闻钦再说话,干脆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傅闻钦唇角带着笑意,替阮初酒盖好被子顺调整了一下睡姿, 避免睡觉翻身压到胳膊。
处理好这一些,傅闻钦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外的走廊上, 唐迟深正靠在墙上喝着酒, 傅闻钦对此毫不意外, 走到他身边停下。
“去上面聊聊?”唐迟深偏过头,垂手拿着酒瓶。
“好。”
夜晚的风呼啦啦地吹着,唐迟深将另一瓶没拆开的酒递给傅闻钦:“喝吗?”
傅闻钦接下, 却并没有打开:“军队禁止喝酒。”
唐迟深:“嗤,你不是在休假?”
傅闻钦悠悠的看了唐迟深一眼,道:“待会回酒酒房间,满身酒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