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齐俊美都发现这几天的顾洺心情仿佛不错,但是公主的态度好似没什么改变,看的齐俊美都有些抓耳挠腮,忍不住上前出主意。
“皇上,眼看重阳节便要到了。”
顾洺闻言,挑起眉尾看向他,无声询问。
齐俊美小心翼翼的凑上前,附耳道:“重阳之日辽城内定然热闹非凡,皇上何不带着那位一同出去游玩一番。”
顾洺愣了一瞬,那位是谁,不言而喻。
齐俊美一看顾洺没有反驳,便放心说道:“届时街上定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还可赏菊登高佩茱萸,不过如此寒凉的日子登高或许对身体不大好,但也可放纸鸢,皆不失为增进情感的法子。”
顾洺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懂得倒是不少。”
齐俊美嘿嘿一笑:“能为皇上效力便好。”
遂重阳那日,刘棹歌一早醒来便觉得周身冰凉,回过头果然发现顾洺并不在屋内,不知何时离去的。
她也乐得清闲,晨起洗漱更衣,用完早膳后才看到顾洺回到苗府,他遣退旁人独自走了进来。
顾洺从怀中掏出一枚香囊递到刘棹歌面前,那香囊金丝银线勾勒,小巧精致,看着便价钱不菲。
刘棹歌一见到香囊便勾起不好的回忆,她如今已经对香囊心有介怀,甚至没用手接过,只是打量了两眼,便抬头问道。
“浸了毒?”
……
顾洺闻言眼底一阵翻涌,他咧开嘴角,嗤笑道:“对,比一品红更毒。”
说着便矮下身,亲自系到刘棹歌腰间。
刚系好便见到刘棹歌要一手扯下,顾洺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一股气郁恼火冲上头,却在看到刘棹歌戒备警觉的眼神后压了下来,不得不深吸口气。
“是茱萸。”
刘棹歌又是一阵不解,不明白顾洺此举何意。
然后看到对方又从怀中掏出一根菊簪,不顾她蹙眉无声的抵抗,兀自插到刘棹歌的发髻间。
刘棹歌十分狐疑的看着眼前人,她转过头透过铜镜看着自己,发顶的菊簪是上等的白玉所制,通体温润透亮,也很衬她今日这身乳白的襦裙。
但刘棹歌眉头却始终没有松懈,她思索片刻,温声道:“同时佩戴两者才会产生毒素?”
顾洺闻言欺身上前,将眼前的女子抵在软榻上,眸色深沉,轻斥道:“我于你眼中便只会做这些?”
刘棹歌看着他,柔声笑道:“不是吗?一条疯狗还能做出什么正常之举。”
顾洺手握成拳,低垂的眼神越发的野性凶狠,刘棹歌见状浑身紧绷,随时等待着对方会对她施以暴行。
然而只闻得砰的一声响,身侧的墙壁上被顾洺打出一道清晰的裂痕,刘棹歌顿时愣住。
随后便看到顾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