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正巧银蔻端着清水进来服侍,看到床榻上叠交的两个身影,和浴血喷张的画面,吓得手中的木盆哐叽落地,捂着羞红的脸大叫着跑出房内。
还不忘了把房门关好,外面的寻宓和丫鬟们听到声音都急急赶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向银蔻。
“怎么了?”
寻宓想要推门而入,却被银蔻挡在门前,惊慌失措道:“寻宓姐姐,不能进去。”
寻宓一头雾水:“为何?主子不在里面吗?”
银蔻一张脸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来,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会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
别说,还挺带感的……咳,银蔻连忙摇摇头,把荒唐的想法甩在脑后。
寻宓正焦急时,好在房门从屋内被打开。
刘棹歌一身轻薄内衫,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道,温声道:“备水更衣。”
寻宓连声应下,还未察觉出哪里不妥,只是发现主子的嘴唇仿佛有些红肿。
待到屋中人洗漱更衣踏出房门后,众人才看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皆是震惊不已。
旁人不认识,寻宓自然知晓,刚要矮身行礼,便听顾洺道:“免了。”
寻宓和银蔻对视一眼,知道他许是不愿在外透露身份,看出对方没有要离开的趋势,两人心中虽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寻宓连忙嘱咐别院内的下人:“为……这位公子单独收拾出一间房。”
“不必,我与她同住。”
顾洺低沉的话音落下,众人又是一阵窒息,连刘棹歌自己都被噎了一瞬。
冒着生死之危,寻宓还是壮着胆子出言道:“这恐怕会遭人非议,主子尚未出嫁,不宜与男子同居。”
寻宓低垂着头,只觉得周身忽然冰寒一片,前方有道如刀的视线扫射而来。
“无妨,我正巧缺个暖炉,便用他罢。”刘棹歌轻启唇瓣,悠然开口。
这话让寻宓和银蔻都有些心中打鼓,小心翼翼的去看顾洺的脸色,见对方没有因此动怒才缓下心神。
这顿早膳用的人心惶惶,寻宓不禁感慨物是人非,如今眼前再不是安襄宫的公主与侍卫,身份对调,连说话都要掂量几分。
膳后,齐俊美前来与顾洺汇报有关谷蠡王潜逃一事。
寻宓则是遣退下人,端着一晚雪梨汤,在另一间屋中与刘棹歌忧心问道:“主子,皇上前来一事,当如何应对?”
寻宓心中没底,听了银蔻与她描述的情形,心中更是担心。
刘棹歌轻抿一口润喉的梨汤,淡然道:“随他便是,无需顾虑颇多。”
“可这终究是九五之尊,若他要为难主子,我们谁人都无计可施。”寻宓紧蹙眉头,不放心道:“若不然主子还是回瀛白山罢,皇上既然要留在此地处理谷蠡王一事,暂时应不会去追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