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刘子真这幅胆小懦弱的样子,还有他之前那番令人作呕的龌龊之举,便已经思索好之后要如何将他折磨致死。
令刘棹歌没想到的是,刘子真晚膳后并未离去,而是舔着脸大胆言说道:“阿钰身子不适,朕今夜、今夜便留在安襄宫守夜照看。”
银蔻在一旁闻言面色顿变,别人或许不知,还要以为是皇上心系公主的身体安康,然而经过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银蔻便十分清楚刘子真是存的什么心思,心下紧张的看向公主。
刘棹歌亦是眸色暗沉,柔声笑道:“皇上此举恐怕不妥,贵为天子,怎能屈尊替他人守夜,实乃不合规矩。”
刘子真却不识趣的连声说道:“朕愿意,朕愿意,阿钰身体重要。”
刘棹歌闻言沉默片刻,她眸子清冷,倚靠在软榻上,抿着唇瓣轻声道:“既然如此,今夜便劳烦皇上受累了。”
刘子真高兴应下,银蔻则是瞪大双眼,满腹忧心。
当晚银蔻处处提防,丝毫不让刘子真有近身公主的可能,至少在沐浴入睡前,都平静的仿佛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刘子真一直老实的待在屏风后面,没有仗着身份越矩踏入半步,这才让银蔻微微松口气。
但她心里仍是放心不下,服侍着公主换下衣衫时,便偷偷小声道:“殿下,今晚还是奴婢替您守夜罢。”
刘棹歌却轻轻摇首:“不必,我自有办法。”
她倒要看看,刘子真胆敢做些什么。
夜间卧榻。
刘棹歌床榻侧放着那根银白软鞭,玉枕下是一柄匕首,皆是随手便可拿取之物。
然而临近子时,殿内也是悄无声息,刘子真依旧留守在屏风后面没有动作。
刘棹歌并不心急,她平躺闭目,放稳呼吸,假意寐去。
半柱香后,屏风后果然出现声音,一阵脚步声响起,绕过屏风,在刘棹歌的床榻前半步停滞。
刘棹歌故意侧过身,背对着身后的人,一手摸上枕下的匕首把柄,安静的于夜色中睁开双眸。
刘子真紧张的站在床榻旁,他听着耳边熟睡清浅的呼吸声,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撩起床幔一角,在黑暗中看到了那抹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窗外的月色倾泻,微弱的光芒照耀在铺满床榻的青丝之上,勾勒着锦被下娇小曼妙的身姿,让他忍不住吞咽下口水,胆小怯懦的神色多了一分痴迷。
刘子真却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那具身体,然后一只手撩起衣摆,伸到胯-下。
刘棹歌只听到一阵窸索之声,然后空气便安静了下来,但身后那抹无法忽视的眼神依旧炙热明显,她知道刘子真没有走,但并不清楚对方此刻在做什么。
半盏茶的时间,直到刘棹歌在静谧的夜色中,闻得一声闷哼和低喘。
顿时脑中一闪,刘棹歌眸中厉色加深,握着匕首便翻身而起!
利刃抵在刘子真的喉咙处,将他吓得手上一抖,瞬间便有什么东西顺着明黄色的龙袍内侧流淌下来,将外衫浸湿,也让刘子真舒爽的叹出口气,甚至有些忘了此刻的处境。
刀刃近了几分,刘棹歌看着肮脏的鲜血汩汩而下,和面前人还沉醉在那抹快-感中的眼神,恨不能现下便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皇上这是在做什么?”刘棹歌咬着牙,眸中怒火中烧。
刘子真闻言这才感觉到脖颈间的疼痛,他惊吓的两腿发软,竟然当即便跪在地上,两手拽着刘棹歌的一片衣角,害怕又饥渴的语无伦次。
“阿钰,朕不要、不要你做皇后了,朕可以做你的人,行吗?朕、朕给你做禁-脔,朕是你的、你的狗,只要你肯看着朕,打骂都、都可以,朕都听你的,朕什么都可以给阿钰,天下、天下也是。”
刘棹歌看着眼前这个不堪入目的腌臜东西,只觉得脏了自己的衣摆!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垂眸看着地上如阴沟老鼠一般的人,冷笑一声:“你想做狗,我便成全你,本还想多留你几日,现下看来倒是不必了。”
丝毫犹豫都没有,刘棹歌执着匕首挥刀而下,瞬间捅穿了刘子真的脖颈,血液喷涌而出。
刘子真瞪大双目,不敢相信刘棹歌竟真的敢动手,他趴在地上,拔掉颈项间的匕首,捂着伤口已是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赫赫喘气,却出气多进气少。
而殿外的墙角下,银蔻因不放心公主便一直咬着牙坚持在凛凛寒冬中守在这里,困顿间,她听闻到殿内的有声响后,便立即起身冲了进去。
银蔻看着皇上倒在地上,身下血流成河,而公主垂首立在一旁,白色的内衫尽是迸溅的血珠,顺着衣摆缓缓流下。
银蔻惊恐万状,霎时瘫软在地,失了语。
刘棹歌则是赤着脚上前,踏着鲜血,跨过地上明黄色龙袍的尸体。
月色下的一张面容温柔似水,她轻轻启唇,和声细语。
“去信到署中,让齐太尉再快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