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腐朽

那处事物?一旁的银蔻听得云里雾里,面色不解。

刘棹歌却是眉头紧皱,轻声询问:“你可确定?”

老太医连连点头,额间冒着虚汗:“万分确定,这定是有人对殿下大不敬,公然亵渎。”

刘棹歌眸色沉下,挥挥手让太医退下。

看着老太医慌张的踏出安襄宫,银蔻才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小小的腐烂香囊,不明白道:“殿下,那处事物是何物?”

刘棹歌睨了她一眼,温声启唇道:“男子的精-液。”

银蔻当即睁大双眼,调头便跑出殿外,扔掉手中的香囊后,趴在花池旁呕吐不止,一双手不知洗了多少遍,险些将皮都搓掉,才白着面容回到殿内。

银蔻看着公主平静无波的面容,心中一片焦急,她连连说道:“殿下,奴婢从未给殿下佩戴过那几个香囊,送来后都是压了箱底。可、可现下如何是好,总不能与皇上当面对峙此事。”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的小宫女跑来道:“殿下,皇上来了。”

银蔻紧张的浑身僵硬,她连忙站在刘棹歌身旁,不敢再言语此事。

刘棹歌面上无神无色,在刘子真踏入安襄宫后,才扬起一副清浅的笑颜,倚在软榻上丝毫未动。

刘子真身旁的奴才见状,壮着胆子上前说道:“公主为何见到皇上不行礼?”

刘棹歌端起茶盏,笑语吟吟:“怎么,我见先帝也未行过几次礼,这不是宫中都知晓的吗。”

那奴才还要说话,刘子真却笑着插嘴道:“是,阿、阿钰可以不行礼,你们都退下。”

殿内的一众奴才宫女都退了出去,刘子真看着还站在刘棹歌身边的银蔻,虽然底气不足,但还是坚持说道:“你、你也退下。”

银蔻满眼慌乱的看向公主,她只怕自己若是离去,殿内只剩下刘子真和刘棹歌二人,公主恐怕会有危险。

刘棹歌只是颔首笑道:“银蔻,殿外候着罢。”

银蔻闻言,只能咬唇退下。

殿内空无一人,刘棹歌轻饮一口茶水,抬眸笑道:“今日还未恭贺皇上,已是承接下江山大任。”

刘子真羞红了面容,他坐在刘棹歌对侧,起初还有些手足无措,慢慢放开后,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

“听闻阿钰身子不适,朕、朕今晚可以陪着阿钰。”

刘棹歌闻言,轻笑一声:“怕是皇上今日前来,想与我说的不是这些罢。”

刘子真眼神闪烁,明显是心中有事,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听到刘棹歌一语中的,刘子真面色更是红润,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向眼前娇柔的女子。

“我想……不是,朕想、想娶阿钰为结发夫妻,让阿钰做皇后。”刘子真话音落下,便小心翼翼的看向刘棹歌的面色,咽了下吐沫,小声道:“可以吗?”

刘棹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抚着怀中的暖炉,半垂眼眸:“皇上可知自古便有同姓不婚之礼?”

刘子真的眼神晃荡,始终跟随着那一双白皙的柔荑,好似那暖炉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他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微微有些出神,连刘棹歌所说的话都没听进去。

刘棹歌眸中古井无波,冷淡至极,白日里那番想要帮扶他稳住江山的想法已是荡然无存,甚至心中厌恶不已。

原来蔫不做声的老鼠才更阴这句话不无道理,更只能说明,当初过继皇嗣的那三个人,当真没有一个是善茬。

刘棹歌抬起手,将桌上杯中的茶水倒在一旁的银碳盆中,清透的茶水被银碳瞬间蒸发成白雾,浇灭了几块银碳,呲呲作响的声音有些刺耳,殿内也不禁凉了几分。

刘棹歌看着回过神来的刘子真,轻柔启唇。

“皇上,此乃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