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骨缝

潘德福见状更是心里一紧,虽不知那两封信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发生什么自己都不能认,若是认下便全完了!

他连忙用袖子擦干眼泪,替自己急急辩解:“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老奴啊,老奴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老奴今日不过是凑巧去了那茶铺喝盏凉茶,对这些信件全然不知,徐姑娘定是误会老奴了,与匈奴勾结的必然另有其人,有人恶意嫁祸给老奴也说不定啊,求皇上看在老奴侍候多年的份上,定要明察啊!”

潘德福一席话说的真情实感,让在场众人又信了几分,虽说徐窕手中有信件为证据,可又怎么证明这就是潘德福与外人勾结的?

懿成帝对此只觉得荒唐又难以相信,他放下信件,沉声问向徐窕:“潘德福说的亦不无道理,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潘德福闻言心中一喜,便知道皇上还是信任他的,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不料徐窕却勾起嘴角,朗声笑道:“回皇上,臣女可否再带一证人入殿?”

懿成帝颔首让她去。

片刻功夫,议事殿内又多了一个小奴才跟在徐窕身后,他瞧着年龄只有十四五的样子,一双眼眸在看到跪在地上的潘德福后,吓得不敢出声。

“皇上应当识得他,这是经常跟在潘公公身旁的小奴才,亦是与匈奴勾结的线人,所有的书信未免落下把柄,自然都不是潘公公亲自书写,而是让他代笔。”徐窕的声音铿锵有力,贯彻朝堂:“他的家人被潘公公关押在地牢中以命相要挟,是臣女偷潜入地牢将人救出后他才坦白出实情,由此可见,潘公公为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己私欲通敌卖国,所行之事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消除众怒!”

懿成帝满目惊诧,仿佛是第一次从旁人口中认识潘德福一般,他声音都有丝不稳,质问那小奴才道:“勾结匈奴贩卖南唐粮储一事,确是潘德福所为?”

潘德福眯着一双眼,阴狠狠的看向那小奴才。

小奴才战战兢兢的站在议事殿上,吓得面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闭眼叩首道:“回禀皇上,徐姑娘所言句、句句是真,奴才不敢妄言,是、是潘公公让奴才做的,若是皇上不信,可比对奴才的字迹,奴才知道犯下了滔天大罪,这条命死不足惜,只求皇上能、能放过奴才的家人,奴才愿以死谢罪。”

小奴才话音刚落,一旁的潘德福便暴戾而起,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尖声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胆敢在议事殿上栽赃于我,皇上,他定是被人逼迫才污蔑老奴!定是丞相要陷害老奴啊!”

懿成帝已经气的怒火中烧,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他捂着胸口急喘,指着潘德福颤声道:“人脏俱全,铁证如山,还在此狡辩,你可真是刁滑奸诈豺狼成性!来人,给朕将他拖下去,关在天牢!”

潘德福闻言一双眼赤红,嘴脸丑恶如斯,被侍卫拖下去时还不甘心道:“皇上老奴是冤枉的!皇上您相信老奴啊,这一切都是丞相的阴谋!”

直至被拖到殿外无人理会,潘德福才露出本性,半是疯癫的奸笑出声:“皇上,没有老奴辅佐,南唐早晚要在你手中覆灭!”

这最后一句话传到议事殿内,让懿成帝面色青紫交加,气急攻心,险些当场晕厥。

他再无法于议事殿静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有气无力道:“今日散朝,丞相留下。”

御书房内。

太医刚为皇上诊完脉,言说皇上此番脉象不稳,怒火攻心,过于焦虑不堪,需好好歇息修养。

懿成帝却挥退太医,看着下首的徐丞相,颇感疲惫道:“依丞相看,朕该如何做,才能挽回如今的局面?”

徐丞相俯身恭声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处理饥荒和难民,朝堂之上亦要尽快将潘德福的党羽拔除,清洗朝政,需先解除内忧,才能排除外患。另外,皇上要封锁消息,万不能让百姓们得知粮储是被宦官叛国贩卖,此事对皇上的威名十分不利,唯恐民心不稳。”

懿成帝脸上的褶皱又深了几分,他点点头,下旨道:“朕会下旨封锁消息,稳定朝堂一事便全权交由丞相罢。”

徐丞相俯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