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开嘴角,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向刘棹歌:“至于方才,不过是想看看殿下垂死挣扎时,是何等姿态。”
刘棹歌沉下脸色不想再与他多言,手掌轻抚着小腹,稍稍触碰一下便有刺痛感,不用看也知道应是一片青紫。
眼前忽然多了一个残破的瓦片,瓦片内盛着的是那刺鼻的汤汁,刘棹歌抬起眼:“拿开。”
顾洺却不为所动,盯着她道:“是殿下自己喝,还是属下灌着殿下喝?”
刘棹歌眼中尽是戒备之色,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之前,她定然不会喝下。
顾洺看出了她神色间的堤防,有丝嘲弄道:“此为祛风寒的毒药。”
刘棹歌自然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反而放心的抬手接过瓦片,顺着边沿小口喝下,汤汁温度适宜,除了味道难闻以外没有任何不适,至于到底能不能治疗风寒刘棹歌不知道,至少能起到润喉解渴的作用。
顾洺看着眼前公主低头喝药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她现下是病态缠身,竟觉出几分乖顺来。
然而喝完汤药,刘棹歌抬起头便道:“去盛鱼汤。”
顾洺一动不动,嘴角上扬:“殿下说几句好话来听听。”
刘棹歌看着不远处沸腾的鱼汤,浓稠的汤汁香味扑鼻,她只恨此刻没将软鞭带在身上,能抽眼前人几鞭子解解气。
“你想听什么?”
顾洺眸中兴致渐起:“便说殿下仰慕属下已久,愿以身相许。”
刘棹歌不禁笑出声来,侧过头打量着他,温声细语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怎么,你左边的耳朵可是痊愈了?”
自然还在渗着血,若再用力点,顾洺的左耳便要被直接撕裂。
他舔了舔嘴角,将盛好的鱼汤放在刘棹歌手中,只怕再挑战几次公主的底限,以她刚烈的性子,定要死在这处山洞,可就错失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玩物。
一碗多的鱼汤下肚,刘棹歌顿时觉得浑身舒畅,胃中的灼烧感也慢慢消退,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身子就比转醒时轻松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那白色汤药的作用,总之痛处削减,依偎在火堆旁便开始昏昏欲睡。
之后的一晚,两人都未再多言,一左一右的守在火堆两旁。
只不过顾洺是赤-裸着上身睡在冰凉的岩石上,而刘棹歌躺在干净的内衫上酣然入梦。
子时,火堆逐渐势微,窜动的红光渐渐熄灭,一道夜风吹过,最后一点光亮也隐没在黑暗当中,山洞内顿时漆黑一片,连月色都难以照进。
刘棹歌是被冻醒的,她紧皱眉头,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而原本有些好转的小腹再次抽痛起来,只得蜷缩着身子咬紧牙关。
可寒冷的夜风频频灌进山洞内,只撑了一炷香的时间,刘棹歌便已经汗湿了鬓间的碎发,身子难耐的左右翻滚,冰冷又疼痛的感觉令她抽了一口凉气。
另一边的顾洺实际早便醒来了,他睡眠极浅,在刘棹歌呼吸频率不对时,就睁眼打量了过去。
然后于黑暗中默默观察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仿佛在欣赏着一副优美的画作,那娇小柔弱的身躯蜷在一起,连圆润的脚趾都弯曲躬起,忍受着痛苦的面容和鼻息间难以抑制的轻吟,都令顾洺黑色的眸子中不断燃起兴奋之色。
直到刘棹歌再无力挣扎时,他才缓步走上前,将地上半是昏迷的人揽进怀里,宽大温热的手掌捂在她的小腹上,然后抱着她一同躺在柔软的内衫上阖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