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围观的百姓们绝对想不到,此刻公主的脚下正踩着一个男子的胸口,男子双手被一幅银鞭绑在身后,口中塞着一块丝绢,上身赤-裸尽是鞭痕,新旧叠加,看着十分可怖。
刘棹歌手中端着热茶壶,随着马车的行进和颠簸微微倾斜,时不时便倾洒出一些,浇着在身-下人的伤口处,伤势被热水烫的逐渐发红,难以合拢。
刘棹歌听着耳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粗重的喘息声,放下茶壶,眉眼弯起,柔声问道:“顾洺,还听话吗?”
只见脚下的人说不出话,微微点头。
“那便替我倒茶罢。”
刘棹歌抬起脚,抽出银鞭,看着顾洺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身上尽是茶渍,胸口处那个“钰”字已经痊愈的只剩下微弱的痕迹,他抬手取下口中的丝绢,走到矮几旁,倒了一盏茶水。
而后转过身,碎发遮挡了面容,将茶盏递上前。
刘棹歌还算满意的接过,可刚碰到杯壁,手腕便被人拉起,顿时整个人向后躲避,身体仍是被封锁在车舆内的一角,两只手亦被固定在侧壁上动弹不得。
刹那间角色对换,顾洺低头,一双黑色的眼眸内仿佛有暴风肆虐,兴奋的看着被他轻而易举钳制住的刘棹歌。
“不如属下亲自喂殿下。”
刘棹歌挣脱不开,抬眼看着他轻笑:“你敢。”
说着抬起脚便踹向顾洺,顾洺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放下茶盏后,立即握住了她纤细微凉的脚腕,放于掌心中细细摩-挲。
手脚皆被钳制,刘棹歌再难动弹分毫,她面色沉下,却听顾洺低沉的声音带着丝嘲意,笑道:“殿下的功夫,小心伤到自己。”
说完顾洺便识趣的放开了对刘棹歌的钳制,只见她垂首端坐在软垫上,良久未动。
“过来,不是说要喂我。”
刘棹歌抬起眼,温声细语。
顾洺闻言重新端起茶盏,走到她近前,见到刘棹歌竟真的顺势低头喝下。
然而下一秒,她抬起头来,直接将茶渍吐到了顾洺的脸上。
抬手抓住他额前的碎发,拉到眼底,盯着那双野性不改的眼眸,勾唇浅笑。
“不听话的狗,是要受罚的。”
作者有话要说:街道上,一个小孩拽着妇女的衣角大声道:“妈妈,那辆马车一直在动!”
小孩:我脏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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