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启文微楞,立即应下。
刘棹歌揶揄一笑:“寻宓可是我身侧最重要的人,苗公子万不能让她受了伤,需悉心教导,我可是在上面时时看着的。”
苗启文顿时紧张起来:“是,草民定看顾好寻宓姑娘。”
话说到这份上,寻宓只得硬着头皮去了,从高台上走下去皆是由苗启文搭手相扶,刘棹歌笑看着寻宓有丝慌张的背影,和微微红润的耳尖,心情都好上了许多,转头看向刘子真。
“子真哥哥与我坐近些,阿钰有话想对你说。”
刘子真微红着脸,凑近了一些,方问道:“阿、阿钰有何事?”
刘棹歌柔声笑道:“不瞒子真哥哥,今日邀你前来,是有事相求。”
刘子真闻言脸色更红了,想不到公主竟事需要麻烦自己,又是惊讶又是惊喜,连忙说道:“阿钰有、有何事,我定帮衬。”
刘棹歌这才端起茶盏,笑着说道:“子真哥哥可知晓国库亏空一事?”
刘子真点了点头,面容还是有丝茫然。
“哎,这事叨扰了父皇多日,如今都未有头绪,阿钰便想让子真哥哥替父皇想想办法,解除忧患。”
刘棹歌的话,让刘子真额间冒汗,如此国家大事,他哪里有什么办法,只能唯唯诺诺的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刘棹歌知道他什么都不懂,反而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阿钰已经替子真哥哥想好了,你只要同父皇说,国库的收支账簿是有人贪污银钱蓄意造假,造假之人便是堂堂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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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真脸都有些吓白了,他从未做过暗中检举他人之事,更何况这人官衔还这般大,他吞咽下口水:“可皇上要、要证据,怎么办?”
刘棹歌盈盈一笑:“那就说证据在孙大人的府邸,搜查便是。”
刘子真仍是十分害怕:“若是搜、搜不到,我、我……”
刘棹歌握住刘子真微凉的双手,勾起唇角,轻柔道:“子真哥哥若是信我,如实照做便是,阿钰怎会诓骗于你,若非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我便自己去同父皇说了,阿钰可都是因为相信子真哥哥,才将此事告诉于你。”
这话半真半假,刘棹歌于政事上并未骗他,只不过为何她不愿自己去说,便是知道潘德福已经怀疑上她,他暗中调查自己和苗启文的关系,此事还是苗启文无意中发现,暗中写信告知,刘棹歌想不到潘德福如此谨慎多疑。
再者便是为了稳固一番刘子真在宫中和朝廷的地位,他虽已过继入宫,但实在碌碌无能,只怕今后会生出岔子,有朝臣借机起势再提过继皇嗣之事,而若是刘子真有那么一两件拿得出手的事情可说,便可缓一缓这些后顾之忧。
况且刘子真这般听话,刘棹歌可不想白白浪费一个好棋子。
最终在刘棹歌的诱导下,刘子真同意了,刘棹歌满意的抬起手,将他鬓间的碎发别在耳后,笑颜逐开:“子真哥哥真好。”
闲谈了一阵,刘棹歌便将目光放向马场,正看到寻宓坐在一匹黝黑的马上,浑身僵直完全不敢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