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胸襟广怀天下,却还在为白日之事生气?”
所言自然是他故意将刘棹歌绊倒,又强行抱她入车舆,还有口中没忍住的“很软”二字。
刘棹歌卷起银鞭,用鞭柄抬起顾洺的下颌,浅笑道:“马车上胆敢对我无礼,留着你的狗命已是我手下留情。”
顾洺闻言亦咧嘴笑了起来,低沉微哑的声音好似带着嘲意,令刘棹歌眸色一暗,当即用鞭柄做钝器,戳在他胸前的伤口处,顿时伤势加深,鲜血汩汩而下。
“闭上你的嘴。”
顾洺轻微吸气,身子微颤,却依旧开口道:“公主臂力浅薄,当再用力一些。”
说着他便抬起手,握住刘棹歌纤细的手腕,和她手中的鞭柄,一寸寸的用力捅进胸前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流淌,浸湿了刘棹歌的手,亦侵染了顾洺的双眸,他盯着刘棹歌淡去笑意的面容,咧开的嘴角越发猖狂。
刘棹歌挣脱钳制,扔下银鞭。
“疯狗,把血清理干净。”。
顾洺不置可否,他鞭伤在身,却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到桌旁,用茶水将一地狼藉清洗干净。
而后拿起布巾,行至床榻旁,为公主小巧娇嫩的手掌擦拭血迹,每一根手指都极为细心轻柔的处理,好似在对待珍贵之物一般。
刘棹歌不做言语,冷眼相看。
擦到食指时,顾洺却放下布巾,蓦地抓住刘棹歌柔软的手掌,俯身低头,含-住了她纤长的手指,一股血腥气味弥漫于口中,令人着迷。
刘棹歌瞳孔微缩,浑身一颤,立即将手抽出,啪的一掌挥在顾洺的面颊上,顿时五个指印清晰浮现。
刘棹歌气的声音不稳:“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顾洺看着眼前人终于不再是那副笑语晏晏的假象,愤慨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顾洺满意的笑出声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公主一手奴役人心的手段把身侧人谎的团团转,自然是可以将一个普通侍卫无声无息的铲除。”
刘棹歌捏紧手指,闭目冷静片刻才恢复理智,她抬眼看向浑身是伤的顾洺,笑不达眼底:“你想激怒我,以达到拆穿我的目的?”
“属下并无目的。”
顾洺盯着刘棹歌垂于身侧的一双柔荑,眸中微动,喉咙瘙痒:“只想试试,有多软。”
作者有话要说:①清·昭槤《啸亭杂录·尹文端公》:“年三十馀即任封疆,遇事镜烛犀刻,八面莹澈。”
②白居易《琵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