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疾笑

宫人垂着手,眼中透着怜悯,如实回道:“回禀三公子,皇上本意欲让您入宫,是绍合公主觉得为难,说是看到您便会想起那日与世子所发生之事,且公主很是惋惜,言语间对您颇多赞赏。但皇上心疼公主,因此还是定下让二公子入宫。”

刘子平闻言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到头来,他竟然也是受刘子召牵连,若是那日没有刘子召做出的蠢事,想必入宫的定然是自己!

刘子平气闷难当,咬着牙暗暗咒骂:“刘子召,你真是不得好死。”

圣旨下发的当晚,刘子平就收拾东西回了宣王府。

而刘子真在听到旨意的时候,整个人也懵了,许久才想起来要跪地领旨,他声音打着颤:“多、多谢皇上恩典,臣领旨。”

一日下来,几多欢喜几多愁,至少安襄宫内,刘棹歌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于她而言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经此一事,刘子召再难翻身,而潘德福少了一个继承皇位的傀儡,在朝中的威慑力自然要下跌,想必这事已让他焦头烂额,定难以借此笼络朝中重臣,当真是一举多得。

沐浴过后,刘棹歌舒适的躺在床榻上,难得睡前没有故意找顾洺的麻烦,忽视掉守夜的人,想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

黑暗之中,却闻得床幔外一声轻浅的疾笑,尤为刺耳。

刘棹歌蓦的沉下脸色,温声细语淡淡传出:“一日没打,皮痒吗?”

顾洺垂首,咧嘴低沉道:“属下是不想公主压抑本性,柔弱的姿态与你并不相衬。”

眼前的床幔唰的被拉开,刘棹歌手中握着银鞭,长着锋利倒刺的鞭身比她的手腕还要粗,她双眸弯起,笑语吟吟:“我作何姿态,需要过问于你这条狗吗?老老实实演好一条忠心的狗,少说些忤逆之言,你便能少挨些打,不过我看你就是个贱骨头,一日不挨打,一日便难受得紧。”

顾洺喉咙微动,眸中微闪:“何为演?”

刘棹歌没有错过他眼中的一抹狐疑和警惕,见状嘲笑出声,摸着手中的银鞭莞尔:“自然是跪在地上,任由我践踏蹂-躏,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视为演的好呀。”

话音刚落,刘棹歌的手腕却被一只火热的手掌紧紧攥住,不知何时顾洺闪身到床榻前,盯着近在咫尺的刘棹歌,眸中深邃,似暗潮翻涌。

“你知道自己握鞭的模样,会令人兴奋不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