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棹歌一口气憋在胸口,闻言硬生生咽了下去,她浅浅笑了声:“的确高兴,顾洺伤势初愈便尽职尽责的前来守夜,着实令人想不到。”
一旁的顾洺则是几不可闻的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为公主守夜是属下的职责。”
刘棹歌见他说这些鬼话张嘴便来,更是气的心口疼,她唇角抿紧,恨不能现下便下令将人五马分尸,刘棹歌暗自垂眸冷静片刻,才稳住愤怒的心神。
“顾侍卫已是宫人们的楷模。”寻宓笑道,如今哪个奴才宫女不是能偷懒便偷懒,有几个是真心实意上赶着服侍主子的,顾洺这般的属实少见。
寻宓满心欢喜的看着眼前主仆的和睦之景,总之在她的眼里,对顾洺是十成十的满意,他凡事都将公主的安危放在首位,身子才痊愈便立即当值,兢兢业业从不抱怨,且不畏强权忠心护主,便觉得这样的侍卫满皇宫打着灯笼都难求。
小宫女们拉好屏风,顾洺便背过身,自觉踏步至屏风另一侧。
寻宓这才开始为公主洗漱着装,刘棹歌垂下眼眸,屏风遮挡住顾洺的身影,稍稍让她心口的气闷散去一些,但经此一遭,今日定然又没了胃口,现下的刘棹歌连早膳都恶心的不想吃。
而今日,令她恶心的事情还不止一件。
刘棹歌照常乘着步撵去往了御书房,几日未见懿成帝,想陪伴着父皇说些体己话,没想到方一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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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棹歌见那画中是数匹骏马疾驰于草原之上,马的神态和动态皆刻画出神,栩栩如生,便有些惊讶道:“这不是失传已久的《神骏图》,父皇竟寻到了真迹?”
懿成帝朗声笑道:“朕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寻这些。”
一旁的潘德福立即笑眯眯的接过话道:“此图乃是昨日世子殿下献给的圣上,能寻得如此真迹,定下了一番大功夫。”
“子召这孩子,确是有心了。”
懿成帝闻言点头,一双眼便没从这幅画中移开过,眸中冒着亮光,显然对此画爱不释手。
刘棹歌面上的笑意淡去,心中火气又起,原来这几日刘子召不光在她身上使力,还兼顾着懿成帝这边,懂得投其所好了,只怕是昨日才将人从安襄宫遣走,后脚便来御书房献画。
“阿钰往后要向子召哥哥多多讨教学习,好让父皇日日都像这般高兴。”刘棹歌淡淡柔声,面上丝毫不露心绪,还笑着补充道:“说来子召哥哥也没少去安襄宫,时常给阿钰带些宫外的美食,可惜寻宓总是拦着不肯让我吃,但子召哥哥的这片心意,令阿钰十分感动。”
懿成帝听后顿时面色微怫,一双眼也从神骏图中抬起,收敛起笑容颇为严肃道:“切不可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宫外的东西你万不能食。”
刘棹歌闻言频频点头,笑着安抚道:“父皇的话阿钰怎敢不听,不过是觉得子召哥哥待我好,便与父皇提了两句。”
懿成帝抬抬手,让人卷起桌上的神骏图,好似对此真迹的兴趣已所剩无几,反而拿起堆积的奏折,边翻阅边侧目问道:“朕看你对刘子召的印象很是不错?”
刘棹歌坐在一旁抬手研墨,漫不经心的抬起眼扫了对侧的潘德福,而后轻声笑道:“三个哥哥阿钰自然都喜欢,只不过子召哥哥表现的最好,尤为照顾于我。”
“这才入宫几日,朕的阿钰就对他人赞赏有佳。”懿成帝失笑摇头道:“一月的时日还长,待多观察一番,莫因他人一些小恩小惠的讨好便频频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