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琰的吻烫的吓人,简禾尝到了酒精的味道。
和上次在皇庭喝的很像。
喘息中,男人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下巴脖子,简禾眼神迷蒙,“……傅叔,你……你去皇庭了?”
她这句话说得艰难,断断续续的,但是傅松琰还是听懂了。
他顿了顿,这才微微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
简禾眨眨眼,“你吻我时候,酒味和上次喝的一模一样。”
傅松琰一愣,随即低声笑了出来,他闷在她脖颈,笑道:“我们禾禾鼻子这么灵,嗯?”
简禾皱眉,“别这么说,像形容小狗狗。”
男人在她耳边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两人又吻到了一起去。
简禾能清晰的感受到傅松琰的体温,烫的她心头一颤。
傅松琰怎么吻都不满足,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到车门外,打开驾驶后座,将人扔了进去。
司机早已经识时务的将挡板升起。
简禾晕头转向的还没回过神来,男人宽大滚烫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让她整个人身上都染上了他的味道,细细密密,一点缝隙也不留。
车内温度湿热,连空气似乎都沾染了傅松琰的气味。
傅松琰将女孩拉起来,抱进怀里,从车后座撤除一张湿纸巾,仔细的给女孩擦着手心。
简禾手心发着热,她没去管,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发丝凌乱,额前冒着薄汗,整个人荷尔蒙爆棚,看起来性.感极了。
简禾一个瞬间也不想错过。
傅松琰倒是笑了,“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傅叔好看。”女孩答道。
“傻宝宝,男人不能用好看来形容。”
“我不管,傅叔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简禾很骄傲,傅松琰笑了笑,到底没再反驳她。
傅松琰抱着简禾安静的呆了好一会儿,才说:“回去住?”
简禾摇摇头,“明天早上有早课。”
傅松琰沉吟了一会儿,吩咐司机去最近的一个酒店。
简禾自然没有意见。
第二天清晨,傅松琰六点就将简禾送到了义德中学的门口,看着简禾进了教室,傅松琰才驱车去了傅氏。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就到了高考。
高考前,傅松琰特意请了几天假,在家里陪简禾。
明明是简禾高考,但傅松琰看起来比她还紧张,弄得简禾哭笑不得。
“傅叔,你高考的时候会紧张吗?”
傅松琰摇了摇头,除了在简禾的事情上,他从来没有紧张过。
简禾深以为然,也是,傅松琰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为高考紧张的人。
高考的那天,傅松琰亲自将人送进了考场,谭萝和傅毅也过来了。
简禾本不想这么兴师动众,奈何说不过谭萝,只好随着她去了。
考完最后一门,走出考场那一刻,简禾有些恍然。
高中就这么结束了。
但当她走出校门,看到傅松琰那一刻开始,看着傅松琰平静的眼神,她突然就不慌了。
是啊,高中结束了还有大学,总之不管是哪里,傅松琰不会变,他一直都会在那里。
简禾几乎想立刻就扑到傅松琰身上去,但看到旁边的傅毅和谭萝,她生生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
反倒是傅松琰一点也不避讳的牵住了简禾的手,低声问她,“考的怎么样?”
简禾点头,“应该没问题。”
连她自己都没听出,她嗓音里带着的那一点小骄傲。
傅毅显然对傅松琰和简禾的亲密习以为常了,只有谭萝在看到他们十指交握的手掌时,顿了好一会儿。
和傅毅、谭萝一块吃了顿饭,他们就回家了。
走之前,谭萝看了眼傅松琰,说了句:“松琰,明天回趟家,有事和你说。”
傅松琰点头。
傅毅这才和谭萝回了傅家大院。
他们走后,傅松琰垂头看向简禾,“简小禾终于毕业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简禾想了好一会儿,才对傅松琰说:“傅叔,我想去福利院看看。”
傅松琰看了她一眼,“好。”
福利院在郊区,傅松琰开到的时候已经半夜十点了。
大门紧紧关着,简禾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她牵着傅松琰的手,走到了福利院墙角的一个角落里。
“据院长阿姨说,我就是在这里被她捡到的。”
傅松琰一怔,看着那个破旧的墙角。
“那个冬天,天气很冷,院长阿姨和我说,她看到我的时候我脸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们的都以为我救不活了,但没想到我居然活了下来。”
简禾笑了笑,偏头看向傅松琰:“我是不是还挺顽强的?”
女孩笑着,傅松琰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没办法想象,若是那晚简禾没有被院长救起来,她是不是会一个人在那么寒冷的夜晚静静的死去,连知道的人都没有,这个世界甚至都没有简禾这个人了,她也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过。”
傅松琰没办法想象,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胸口就像被撕扯般生疼。
他紧紧握住简禾的手,不说话。
反倒是简禾笑了:“别这样,傅叔,我现在很好,真的,有你,有傅家。”
“我什么都不缺,我感觉我特别幸福。”
“甚至有时候幸福到我有些害怕,害怕这一切转瞬即逝,或者只是我的幻觉。”
傅松琰看了她好久,低头吻住她。
他嗓音沙哑:“现在呢?有感觉吗?还会觉得是幻觉吗?”
简禾一怔,随即在他怀里摇头,“不是幻觉。”
她能感觉到傅松琰炙热的体温,能感觉到他唇舌的温度。
他在她身边,实实在在的。
简禾带着傅松琰在福利院周围走着,“以前我一直把福利院当成自己的家,就算是后来被爷爷接近了傅家,在我心里,也好像只有福利院这个地方属于我。”
“傅叔,我今天带你过来,是想和你说——”
简禾站定,看着他的眼睛:“曾经我没有家,只有福利院是我可以栖息的地方,但从今以后,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她嗓音很轻,却每个字都很清晰。
清晰到傅松琰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心口的跳动,剧烈而又滚烫。
情感喷涌而出,他快要压制不住。
而眼前的女孩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对男人照成了多巨大的影响,她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方盒。
傅松琰呼吸一窒。
简禾打开蓝色的盒子,“傅叔你还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戒指,你让我好好收起来。”
傅松琰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嗓音很哑:“……我记得。”
在寒梅走廊,他送给她的,当时他怕太快了她接受不了,让她带上项链,戒指只敢让她收起来。
简禾看着他,“傅叔,我不想收起来了。”
傅松琰似有预感的看向她的眼睛。
简禾一字一句的说:“你能替我带上吗?”
傅松琰指腹摩挲了下,掌心出了一层汗,他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眼,似乎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简禾说:“傅叔,我想成为你的。”
一点余地也不留,只想成为你的,别人不行,不管是谁都不行,只有你才可以。
傅松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拿出了那枚戒指。
“简禾,带上了这个戒指,不管你以后再怎么反悔,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简禾笑了笑:“甘之如饴。”
闻言,傅松琰也笑了,他缓慢坚定的将戒指带到她无名指上,压根不容她拒绝,而简禾也根本不想拒绝。
简禾看着手上的戒指,良久,她轻声说:“傅叔,我想回家。”
她想回家,回那个只有她和傅松琰的家,再没有他人的家。
傅松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嗓音低哑,“好。”
回家,回他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毕业了!
明天!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