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9.4S级的Alpha。

是夜, 裴宿协助医生检查完闻镜的各项体征数据,可闻镜始终没能醒过来,这让裴宿越来越焦灼, 最初的冷静被一点点瓦解掉。

他送走医生后, 虔诚的亲吻了下闻镜的眉心,一遍遍抚摸着闻镜的脸颊,低声道:“林晏白他们在调查幕后凶手,可亲爱的, 我等不了了, 我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做的……我现在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我等得太辛苦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就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裴宿抓着她微微泛凉的手贴在脸颊上,唇角微微一牵扯了抹微笑, “只要那些人没了, 谁也不会再伤害你和我了。”

他停顿了会儿,细心的给闻镜掖好被子, 轻手轻脚将房门给关了。

出了医院, 他像几个月前般面无表情搭上了公车,只是胸腔里此刻溢满了凛冽的杀意,越过半座城池抵达黑市已经是凌晨。

脏兮兮的老屋子里积满了厚重了灰尘, 他轻车熟路将充满污垢的地板掀开, 里面塞着能将半座城池毁于一旦的微型导弹、微型炸药、机械虫配套工具、飞行蛋、几种药效不同的药物, 他指尖在微型导弹上停留了片刻,视线落在了那几瓶药水上。

他沉默了好半晌,终究放弃了微型导弹,将机械虫配套工具、微型炸药和几瓶不同的药物带上, 携带上飞行蛋,在衣柜里找了一身夜行衣穿上。

整理完毕后,他操纵飞行器从黑市上空划过,掠过一阵轻风很快就抵达了朝阳酒店。

夜色渐浓,朝阳酒店依旧灯火通明,像个不夜城般伫立在城市的中心。

裴宿绕过朝阳酒店正门,准备朝后门走,恰好遇到有客人在门口停车,他利落钻到了彻底像壁虎般沾在上面,等客人驱车过了检查进了停车场,裴宿等人离开下了停车场。

他迅速在停车场定了十六个点,将微型炸弹布置好,拿出小型电脑顺利侵入了朝阳酒店的安保系统,扰乱安保检测系统,将一切来源检测为“通过”。

接着,他又打晕了搬运货物的工人,换上工装后戴好口罩,扛着对方的盒子按了电梯朝楼上走,在抵达五楼后,电梯就无法再朝上了。裴宿当然知道这酒店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勾当,呼吸着没一口口气都让他觉得腻烦且恶心,不过他耐性很好,抱着盒子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前走。

两旁过十几米就有一个服务生,在望见他时都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过见到他盒子抬手验指纹时顺利验证通过也就没再多说问,只当他上楼修理,也不敢随便过问上头那些大人物的事儿。

裴宿没在中间任何一层楼浪费微型炸药,在抵达顶楼时,周围好几个服务生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他淡定着将盒子放下,然后开始装作检修线路,顺手就将微型炸药给塞进了角落里,这样一路检修,就被他塞了十几枚微型炸药,就连厕所,他都扔了两枚炸药进去。

从厕所出来,他循着记忆朝更上一层楼上走,上去时有指纹解锁和密码双重解锁,这对于裴宿来说轻而易举,在已经昭示的未来里他将关于华星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也报复得明明白白。

上了楼顶后,入眼就见一个半圆形的精致建筑,配有花园、游泳池、望远镜、眺望台,树木花枝错落有致,灰色的摆设显得整个别墅冷淡又静默,能看得出主人不近人情。

这时,楼下宴会厅里散会,不少名流挽着小美人出来,脸上多是笑意。

从后面出来的华星和李斯特像往常一般交握了下手,准备告别,旁边的服务生凑过来在华星耳边轻声道:“华小姐,您派遣上楼修理电路的那名电工,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还没下来。”

“电工?”华星心底咯噔一声,暗叫不好,“我没有叫电工上过楼。”

服务生脸色一白,哆嗦了下道:“可、可那个电工……那个电工用指纹解锁上来了。”

华星皱眉,疾步朝顶楼走,绕过两个弯儿,用指纹和密码解锁后好不容易冲上楼,目光迅速朝四周逡巡,却始终没瞧见人。

“怎么了?”李斯特也察觉不对劲,从后面跟了上来,随着她的目光朝四面望去,当望见脚下映照的影子多出一小片阴影时,眼睛微微眯了眯道:“对方,还没走。”

两人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从腰间拔出枪械朝背后开枪时,一桶冷水猝不及防朝他们身上泼了下来,浇了个透心凉。

视线模糊下,两人胡乱开了两枪。

裴宿躲开枪击,踩着飞行器匆匆离开,肩膀被枪械射击后咕咕咕流淌着血液,他按了控制炸药的按钮,就听到“轰轰轰”的炸药声此起彼伏,碎石声、玻璃声、垮塌声像奏响的乐章般,让他心脏也遏制不住砰砰直跳。

站在顶楼的华星在炸药响起那瞬间,抓下胸口护身的武器蛋,将李斯特扯在怀里,武器蛋顷刻间撑开形成防护罩,将周围所有爆炸声隔绝,像自成世界般躲避掉了所有的伤害。

防护罩外面炸药滚烫的温度让狭窄的空间里燥热起来,华星脑子有些昏沉,小腹窜起一股诡异的躁动,怀里的人紧紧贴着自己,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肌理分明的肌肉,体态身段如何,鼻尖萦绕着一股龙舌兰的味道,她没忍住朝李斯特贴了上去,在意识到唇边就是对方的喉结时,她亲了下,随后轻轻啃咬。

“华星?”李斯特身上温度也不对劲,不断叫嚣着什么,他隐隐意识到中了那黑衣人的招,呼吸粗重了几分企图推开华星,四肢却没什么力气,低斥了声:“你敢!”

这么多年,他多多少少知道华星对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信任她,也凭借这种感情利用她。但养虎为患,谁能料到有朝一日会落到这步田地。

华星察觉对方的在抗拒,可她关在心底那头怪兽已经跑了出来,在摸到对方蝴蝶骨,浑身跟对方肌肤相亲时,在被这么拒绝时,就燃起了一股浓烈的征服欲,甚至忘记了所有的顾虑,所有的筹谋。

她迫不及待吻上李斯特的唇,只要一想到跟前觊觎多年的人,竟然还吻过别的女O就浑身嫉妒得要命,就连那吻都变得充满侵略残暴意味,仿似一个强取豪夺的暴君,剥离了彬彬有礼外,就只剩下禽兽。

“华星,”李斯特眼神迷离,轻轻踹着气,软绵绵推拒着:“放开我……”

华星扯掉他的衬衫,手指灵巧的解开了他的皮带,不轻不重咬了下他的耳朵,笃定执拗又无情道:“我要上你。”

另一边逃脱的裴宿在空中操纵飞行器跌跌撞撞划过天空,一口气抵达黑市,落在陈文礼的屋子前捂着伤口几乎要晕过去了,他脸色惨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屋子里也察觉外面有人,十几秒后就有人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