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薇宁看着面前一副乖巧模样、可目光中却有几分躲闪的齐悦宁, 轻轻叹了一口气后揉了揉她的头顶,神色柔和的扬了扬唇角道:“接下来我得去国外谈一桩生意,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可别再让我担心了。如果遇见什么麻烦就及时告诉我,不要让自己受到什么委屈。”
自打听完季抒殷的那番话语后, 齐薇宁心中就难以克制的升起了几分慌乱。不光是对于自家妹妹可能喜欢一个女孩儿这件事,她还隐约从季抒殷那晚有些奇怪的态度中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
正当齐薇宁下意识想着继续往下深究的时候, 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阻止了她这番打算。
那声音告诉她,不要再继续探究什么,让一切维持现状就好――有些秘密,只要不被发现那就永远都是秘密。
最终,齐薇宁听从了心中的那个声音,选择了逃避。接下来两天时间内她没有再给季抒殷打去电话, 而同时她也没再接到季抒殷的来电。就像是两人从幼时第一次见面以后,便不约而同的选择同一所中学、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一款手链包包的默契一般。而这一次,她们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逃避什么。
齐薇宁对此感受到了无比的焦躁与烦闷。明明平日生活中同季抒殷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来往, 毕竟季家的珠宝生意齐家并不涉足, 她们之间时不时互通电话不过是闲聊两句罢了, 甚至有时她还会因过于忙碌而匆匆结束那毫无营养的对话。
可真当一天到晚都再接不到来自季抒殷的电话时,她才恍然发现, 那段通话时间, 往往是自己被工作所塞满的生活中唯一一段轻松而惬意的时间。
面对手下那些员工时,自己是齐氏集团的总裁;面对齐悦宁时,自己是要照顾好她的长姐;面对父母时,自己是家中乖巧的女儿。只有面对季抒殷时,自己才是最简简单单、没有身份附加的齐薇宁。可以不强势、不可靠, 可以撒娇任性吐苦水,一直被人依靠的她,这时也可以去依靠另一个人。
季抒殷就好比一
段飘渺的背景音乐,早已习惯了的齐薇宁并没有对其多加留意,可当她发现段音乐消失了的时候,她才惊觉于自己有多不适应没有了她的生活。
两天的时间里,她数次点开通讯录,最后却又默默关掉。微信上的话语编辑了一段又一段,随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向雷厉风行的自己为什么在面对这件事时优柔寡断成这副模样。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特别蠢,可她就是没办法把那句再简单不过的“你在忙吗”发出去。最后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投注在自家妹妹与许若焉的疑似恋情之中。而本就对那个非常不美丽的意外而恨不得引颈自戮的齐悦宁,面对着齐薇宁那或明或暗的试探,真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真当到了齐薇宁要走的时候,她心中又扬起丝丝缕缕的不舍来。
她在原世界中那个混乱不堪的家庭里从来没有体会到过亲情的温暖,如今却从齐薇宁身上感受到了。虽说那些询问有时候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但她却能明显的从中感受到被人关心照顾的温暖。
“嗯,姐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齐悦宁伸手抱住齐薇宁,用自己柔软的脸颊蹭了蹭她那白皙的脖颈。
齐薇宁笑了下,伸手捏了捏齐悦宁那挺翘的鼻子,注视着她那晶亮的双眸,像是在许下什么誓言一般认真道:“悦宁,就算你真的打算要走一条与常人不同的道路,我也会无条件支持你的,遵从自己的本心去做出选择,不要想什么后果,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姐也能替你担着,知道了吗?”
齐悦宁被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说的一愣,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意味不明的唔了一声以作为回应,随后便看着自家姐姐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狗贼,我姐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齐悦宁挠挠头,面露疑惑的转身往回走,同时在心底暗自问道:“我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来一股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