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冷得厉害,从手指到脚尖,从头顶到脚跟,没有一处不像冰块。她都感觉她快要死了,快要被这漫天的大雪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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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 死,她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悬崖。她忽然觉得死很容易。如果她一直待在雪地里不动,过不了一会儿可能就会被雪冻死。如果他在悬崖边往前走两步,她也会死的很利索。
可是,她可不能死,他死了,陈宾怎么办?陈宾刚刚被他们那么多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她怎么能让他死,怎么舍得让他死?
那一天的他们,几乎是熬尽生命里所有的精力,所有的心神,所有的希望,才把陈宾从手术室里熬出来呀。
那天,护士把陈宾推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笑几乎没有停过,她的泪也没有停过。她就是那样悲喜交加地像个神经病一样又哭又笑。
然后,她又是那样小心翼翼谨小慎微胆战心惊地伺候了他两个月。把他从昏迷不醒的状态照顾到苏醒,照顾到自己能坐,能吃饭,能骂人,能用输液架打她。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她忍受他的暴力,接受他的虐待。
她以为这一切都会过去,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等他接受了现实,一切都会过去。
天黑前,她终于把柴码到屋里,她终于在做饭时,也烧成了几块木炭,她把木炭火端到洞里地铺跟前,把火拨了拨,也好让陈宾好暖和一些。
自打她进到洞里,陈宾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打转,从她给他生活火,给他铺床,给他盛饭,他的目光都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然后带她准备上铺睡觉时,他用他剩下的那只脚,又狠狠的踹到她身上。话语中的戾气比他中午施暴时的戾气丝毫不减。
“滚开你这贱货,别让你的浑身的腥气熏到我……”
雨珊这才想起来自己头上的确还有血腥味,也的确很熏人。于是她乖乖地从地铺上滑下去,滑到火堆边。把手伸出来取暖。
“滚开,离火堆远点!”陈宾再一次怒斥。
雨珊悻悻,只好向外洞的方向退了两步。也不敢再把手伸出来,只是把手放到胸前,让它慢慢的回温。
火光照在她的手上,照到她手上满满的红肿的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