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波也许可以做朋友,但是绝不是让她为其蓬勃而出,为其烂漫而开的那个人。
可赵波不认可啊,他曾是个好学生,一直坚信有努力就有回报,只要努力就能成功。所以,自从毕业开始,就一直在行走中“偶遇”。或者在准备“偶遇”的途中。
“云哲好吗?”偶遇的话题很少,自从两个月前云梦父亲去世之后,更是少之又少,
“他很好。”这固定的开场,有些像古时的请安,每天一次,重复更迭。
“他每天都去放羊?”
不得不说,赵波很会戳云梦的痛点。他总会很敏锐捕捉云梦眸光里闪过一丝痛涩,然后和她共鸣着沉默。沉默着陪她走完这段路,沉默着看她走进那条幽深的小巷……
八年前,云梦的母亲去世,父亲便一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拉着云梦,一手牵着云哲,在几声零星的爆竹声中走进那条大街,走进那条小巷。同时也开始那段凄冷苦闷的生活。
继母有一个儿子,大云梦七岁,招笼了一群半小不大的混混,整天偷鸡摸狗,打牌喝酒,兴致来了就会欺负这一对新来的小姐弟。
有一次父亲下工回家,正赶上王明拿着棍子击打云哲的后背,云梦拼命保护,被旁边的一个混混拦住,猥琐地撕扯云梦的衣裤。
父亲怒火中烧,夺过棍子,冲着那个混混一顿挥舞。
混混跑了,王明也心生惧意,老实了许多。
可父亲的威猛却抵不住继母呼天抢地的一阵闹腾。父亲为了面子也是怕了继母的刁钻,在继母当着他的面苛责两姐弟时,只叹着气选择了忍气吞声。
云梦看着垂着头蹲在门口唉声叹气的父亲,看着耀武扬威的继母和又开始摇头晃脑趾高气扬的王明,一种绝望油然而生。
那一天夜里,她悄悄地来到村头,爬上高高的水塔,看着一轮弦月惨淡地悬挂在丫叉光秃的树枝间,惨淡地照着地下斑驳雪地。那一刻,她竟然想扑向那雪,扑向那月,扑向那原野深处的一片空蒙……
是谁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回过神,朦胧中看到弟弟可怜的小脸上晃着亮晶晶的泪。他的一直手举着,一个白色的风铃在他手中晃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