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荣雄和韩氏一同走去正厅喝茶歇息,等待上官翎准备停当。
一回房间,陈根就意识到上官荣雄真正恼火的原因,被吓得不敢出门,随意换了身衣裳,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猜想韩贵春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变得无所谓,一会儿又在猜想接下来上官荣雄对他会是什么态度,现在后悔昨晚莽撞对上官荣雄说了不该说的话,弄得自己很被动,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殷翠红跑来告知上官荣雄和韩氏,“干爹干娘,翎姐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起程!”
上官荣雄激动万分,起身对殷翠红说:“哈哈……时辰不早了,你去照顾翎儿,我这就派人备车,待会谁都不许哭哭啼啼,翎儿能参加候选,这已经是天大的喜事,再说以她的条件得皇上召见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不出几日我们家要出秀女佳人了,这该是多大的荣耀呀!”
殷翠红犹豫一下,突然跪在地上哭诉道:“干爹,干娘,我也想跟随翎姐姐入宫,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身边肯定缺少信得过的知心人,我想跟过去陪伴,遇事也好有个商量,还请干爹代为说情,让我也跟着去吧!”
上官荣雄一时没反应过来,走到近前,追问:“小红,你刚才在说什么?”
韩氏听清了,已经窝了一肚火,气呼呼对上官荣雄说:“她也想进宫去,还想做翎儿的侍婢随从,唉,这么多年,我们算是白疼她了!”
殷翠红急忙哀求韩氏:“干娘,翎姐姐只身进宫肯定充满危险,如果有我陪着,至少能排解不少孤寂和落寞,这事我也跟翎姐姐提过,只是她怕连累我才回绝,但我真的想进宫去看看,请干娘成全,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日后必会报答。”
上官荣雄听到这些,被气得双肩发抖,煞白着脸责骂:“小红,我和夫人一直视你为己出,还有意将米行生意分与蓉儿大春你们三个,自知没有薄待过你,可你这样的说法真寒了我们的心,那里不缺服侍伺候的侍婢和丫鬟,你虽不是名门出身,但在我们这里可以衣食无忧,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实在让人有些震惊和羞臊,这事以后不许再提,就算翎儿愿意,我们也是不会同意的!”
韩氏也跟着说落起来,“小红,你起来,刚才你说过的话我们就当没听过,以后再也不要提起,我和你干爹都老了,咱家米行的生意就要靠你们三个操持打理了,在这里你衣食无忧,虽说你和翎儿姐妹情深,但那里的情况非常复杂,随时都有杀身之祸,而她不一样,如果能受皇上恩宠,别人就算嫉妒怨恨,也只能眼红罢了。”
殷翠红见哀求不起作用,又不敢彻底惹恼上官荣雄,在韩氏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韩氏沉默一阵才说:“小红,不管你今后做什么样的打算,除了进宫其他的都可以答应,进宫这一条相信大家都不同意,你的想法我们理解,但这个请求谁也不会答应的!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快去看看翎儿,尽快把她带过来,等车辆便利,我们就要送她去府衙了。”
殷翠红见毫无转机,这才低头下楼去找上官翎了。
她一走,韩氏就对上官荣雄说道:“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打早上那阵起就有些魂不守舍,在这里好歹也算家里面的小掌柜,可跟翎儿到了宫里,吃苦受累不说,还要面对其他人使绊和算计,现在怎么突然就变傻了呢!”
上官荣雄叹口气,说道:“总归还是年轻气盛,不知人心险恶,翎儿此去有目标在心,只要得空就会替童儿申冤昭雪。而她去那里只是想做婢女,唉,那里边没有上万的婢女和太监,也得有三五千人的队伍,人心叵测,除非逼不得已,否则谁能自愿跳入火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