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

“亦可。”陈纪点了点头。

待陈群反应过来,张氏又将他抱起,一路走到厨房,熟练地起灶。

陈群受不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却要被别人抱来抱去,他转身跑出厨房,忽略了张氏在身后问他吃什么馅儿的饼。

—— —— —— ——

冬日未去,早春已来。

除却一阵春风的事,现在少见地开始出现绿芽抽条的现象。

新叶从柔嫩的枝茎上突出尖头,就像是蜗牛的触角,白皙泛红的指尖悄悄一碰,它便歪作一旁。

“从兄!从兄!”

焕发生机的梧桐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奔来一只矮圆的团子,迈着不利索的短腿朝着他走过来。

陈群转头看向身后的矮小团子,被冬衣包裹得严严实实,更显得圆润。虽然他也是如此,但是陈群仍有一种大龄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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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家的稚子陈忠,比他小不过半岁,学会叫从兄极早。

一个时辰前,陈群一路徒行走到叔父陈谌家中。因为陈氏家中清贫,人丁却不少,所以早年陈谌就已经成家立业。

与妻儿在不远处安置下来。

在日常中兄弟之间往来密切,仍然亲如一家。

陈群看到那个坐在叔父陈谌臂弯上的小团子时,小团子露出一张没长几颗牙的小嘴,口齿不清地喊了他一声从兄。

原来“阿忠”就是他,陈群的从弟陈忠。

陈群被张氏放出去自玩自的,完全忘记她叮嘱着要看好堂弟。然而堂弟好像听得很明白,一个劲儿地黏着他。

甩也甩不掉,与他极其亲热的从弟,他也不好拒绝。

“阿忠想要玩什么,兄长与你一起?”

陈忠用自己暖烘烘的手拉住从兄的右手,就像火炉一样,把穿得不严实的陈群一下子暖融了。

陈群忽然反应过来,堂弟甚小,话根本说不利索。

他拍了拍自己显得愚钝的头,小心地点着陈忠白嫩的额头:“坐,兄长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陈忠听懂他的意思,屁颠屁颠地拉着他的手坐在了一旁的木亭里,陈群被小团子拉得一趔趄,冬日里惊出一身虚汗。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