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亭山犹豫了一下，拧眉道：“老太爷，咱们刘家，
怕是今非昔比了。”
老太爷似是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早就今非昔比啦。”
刘亭山叹了口气：“其实，从豫王表哥不愿纳梦夷为侧妃的时候起，咱们刘家就已经…不能同从前同日而语了，虽然国公府的名分还在，可是内里早不如从前的风光，从前爷爷手握重兵，后来虽然解甲归田，但李晗仍算咱们的门生，后宫里又有皇后娘娘在，谁敢撄靖国公府的锋芒呢？可是如今，皇后故去，李晗已经自立门户，父亲虽接任了靖国公的爵位，却是空有虚名，却无实权，爷爷在军中积攒下的威望，这十几年过去也早就消耗殆尽…”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现在能跟新帝攀的交情，在豫王是舅甥情分，在太子爷是梦夷，但也就只有如此了，偌大的靖国公府，除了脸面还值些东西，别的已是外强中干，如个纸老虎了，太子妃虽然是借题发挥，却也有柿子捡软的捏的意思…同样都是侧妃，她怎不对李晗的女儿借题发挥？”
老太爷点了点头，叹道：“你们这些掌事的大人，看得还没有亭山透彻，咱们靖国公府的前路，也就可知了——其实，就算是亭山，也不是十分看透。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谁都懂，靖国公府再显赫，显赫得过当初的沐家？沐家是一门
三侯，族中子弟人才辈出，如今照样算不得炙手可热，何况是咱们家呢？现在威风的，是宁国公李晗，咱们靖国公府，已不是能耀武扬威的了！”
刘夫人急道：“即便如此，靖国公府也不是好欺负的，别人也就算了，她慕容澜不过是个三品官的女儿，靖国公府若是不能耀武扬威，那慕容澜更是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老国公拧眉，不悦地看了刘夫人一眼：“慕容家千般落魄，架不住女儿是太子正妃，这正室和侧室的区别，需要老夫来提醒你吗？子敬的侧室也有那么几个，哪一个敢指着你的鼻子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