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吗?”本闭着眼养神的隋定衍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靠近她,同她一起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纪挽棠没回答,只倚进他怀里, 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道:“陛下, 你说我们现在私奔的野鸳鸯呀?”
“嘶……”
隋定衍捏了捏她的腰,痛倒没有,就是有些痒, 惹得佳人埋怨眼神。
“那里听来的词, 不吉利,我瞧着,倒像是哪家爷带着夫人出门游玩, ”他脸不红心不跳,“既如此, 叫声爷来我听听。”
纪挽棠也不逊色, 语调缠绵:“爷~”
“不错, ”隋定衍忍着笑意, “往后就这般叫, 这段日子,没有什么陛下纯妃, 记着了吗?”
暧昧的氛围瞬间被他的笑破坏, 纪挽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哼了声:“知道了。”
隋定衍揽着她, 用额头撞了撞她后脑勺:“生气啦?”
还没等纪挽棠说些什么,又听到他啜着笑调侃:“我们家臻臻气性真大。”
“……”纪挽棠不想理他,她只觉得隋定衍越来越厉害了,一个人就能演一出戏, 让他自己唱戏去吧。
温德行宫并不算远,一般两三天脚程便能到,但隋定衍却慢慢悠悠,仿佛丝毫不着急,第三天才走了一半路。
纪挽棠不是那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人,走得慢正好,一切都舒舒服服,顺顺利利的,连颠簸的马车都没那么颠簸了,就是整日待在轿子里,整天不是吃点心就是嗑瓜子,等到了皇宫与行宫中途的一间宫殿歇脚时,竟发现自己胖了些。
水银镜太珍贵,没法带过来,她站在宫殿内的黄铜镜前,撩开蚕丝中衣,捏了捏腰间的肉,震惊了。
这段日子不用上早朝,隋定衍也堕落了些整日与她同起同睡,此时还躺在床上,隔着几米看着,又在那笑:“肉多些好,有福气。”
若是从前,纪挽棠还会泪眼汪汪问他一句,真的吗,嫔妾长肉您还会喜欢吗。
如今,纪挽棠再次翻了个白眼——鬼才听你说话。
这几日隋定衍当真脱下了皇帝的身份,整个人十分随和、愉悦,纪挽棠被他带的,都没从前那般忌惮皇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