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忠一动不动,看着娴妃被宫人扶起,直到看到一抹血悄然染了裙摆,齐太医满头大汗说:“娴妃不好。”时,才抿着唇,皱眉去请了皇上。
见孙齐忠走了,娴妃的呼痛声戛然而止,齐太医擦了擦无色无味的“汗”,看着地上不知哪位宫女的血,移开视线:“娘娘,这般真的好吗?”
娴妃抓着裙摆,冷道:“本宫受够了,明明本宫是尊贵的娴妃,却被困在这小小的甘泉宫动弹不得,如今更是断了各宫消息,外边什么情况都不知晓,这让本宫如何静得下心。”
齐太医眼中划过一丝担忧:“可若是皇上不来……”
“不可能!”娴妃毫不犹豫道,“表哥不会不来的,他不会舍得如此对本宫,更何况还有孩子。”
两刻后,殿外响起脚步声,娴妃眼中越来越亮,口中继续呼痛:“表哥,我好疼啊,表哥……”
孙齐忠迎着香风进门,拟皇上口吻:“娴妃娘娘,皇上说:若是这孩子真保不住,莫要强求,或许是时机未到,或许是天意,放他走吧。”
殿内,娴妃浑身僵住,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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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事后甘泉宫仿佛消失在后宫,宫内外都有重兵把守,不允许任何无关之人进出,纪挽棠不想惹麻烦,便早早停了打探,故对此事全然不知。
纪挽棠这几日都围着隋定衍团团转,可算是比上班还累,好不容易等隋定衍忙了起来,有了些自己的时间,谁知孔小媛又上门了。
她倒不是不欢迎,毕竟昔日情分还在,只是来的凑巧,正是她怠懒之时。想起上次隋定衍毫不留情的“劝退”,再想着往日互助,纪挽棠终究还是爬了起来,只是让匀春往后门走,去将孙丽容请来。
“纪妹妹,”孔小媛见到她十分惊喜,好姐妹似的要挽上来,“多日不见,妹妹越加光彩照人,叫姐姐自惭形秽。”
纪挽棠不知为何,见她异样热情心口难受地很,低头咳了咳侧身躲开:“姐姐谬赞,我今日身体不适,姐姐离我远些,可别被传了什么病。”
孔小媛动作一僵,笑容微敛,往后退了两步略带伤怀道:“妹妹是不是还在介怀之前的事,那都是我不得已而为,我很想过来拜访妹妹,只是皇后娘娘赏识,叫我帮忙抄佛经,故而一时不得空……”
见她黯然,纪挽棠勉强安慰两句:“孔姐姐别多想,没有的事。今日姐姐怎么得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