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纪挽棠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要说说得通倒也说得通,可是,她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梅香私自离开绛云阁,定是去做些什么事,见什么人,她到底为何而死?
纪挽棠作势抹了抹泪:“可怜了一条人命,那菊华呢,既然她与此事无关,可放出来了?”
靖元帝沉声道:“她虽与此事无关,可她伺候你十分敷衍,犯了不敬之罪,朕让人打了她五十大板,如今丢在掖庭。”
纪挽棠连忙站起来,福了福身:“多谢陛下为嫔妾做主。”
“不必多礼。”对上她一双剪秋水眸子,靖元帝脸上的肃色顿时散去七分,语调不由自主轻了下来,“此事便如此落下,往后不许再提,免得伤了神,如今素冬在你身旁,伺候的可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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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素冬几人,纪挽棠脸上露出满足:“素冬十分贴心,人很细致,从前的难事在她手里,纷纷都成了小事,真叫嫔妾省了许多心。”
说着,她缓缓贴近靖元帝,汲取温暖:“虽说陛下不喜嫔妾多礼,可陛下待嫔妾如此之好,叫嫔妾怎能不感激,不动容,嫔妾无一长物,嘴又笨,便只能全心全意伺候陛下。”
“从小到大,嫔妾都是被人忽视的那个,娘最关心弟弟,最器重哥哥,嫔妾只有乖乖的,才能得一句好。入了宫,姐妹们又如此之多,嫔妾本以为,就要如此寂寥一生,却不成想竟能得陛下垂怜……陛下,您不知道,这日日夜夜,嫔妾有多害怕,害怕一觉醒来,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不许胡思乱想,朕怎么会是梦?”靖元帝有些动容,轻抚她的脸颊,怜惜之意溢于言表。
纪挽棠有着一双十分动人的眸子,与之对视,既有灿若星河的纯净,又有包容万象的柔和,更有若有似无的媚意,靖元帝一时怔然,直到捂住她的眼,才从中逃离。
他从书案下取出一书,上书《诗经》二字。女子的睫毛在他手心乱眨,痒痒的,令他失笑,等到拿下手时,才恢复淡然神色,道:“朕为你取了个表字。”
纪挽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