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方中锦来了之后,这两个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如今两人突然急匆匆出去,又怒冲冲回来,竟然像是在外吵了一架似的。
这一点看在许多眼色尖锐的人心里,不知又要有多少谣传了。
纪常安不管方中锦,除了因为夏原吉的话而恼怒以外,更是因为他自己也有些心虚。
一方面是他的好兄弟,一方面是他与父亲花毕生心血撑起的锦衣卫。
此时的纪常安心中矛盾,最好这布匹其实是被某个看管库房的人偷偷拿去卖掉的。
他实在害怕皇上要追查的幕后之人,竟然真的会是自己的父亲。
他大踏步走进父亲所在的办事花厅,枉顾父亲手下人的阻拦,直接打开花厅的木雕门,就见屋子里只有父亲纪纲和他心腹朴瑾年在其中。
纪纲一见到纪常安突然硬闯进来,面目冰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一点规矩没有?”
方中锦看了一眼朴瑾年,冷着脸说道:“你先出去。”
朴瑾年双目狭长如丹凤一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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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纪纲说道:“瑾年不是外人,你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就说。”
纪常安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库房里的备布,有多少人能碰?”
纪纲听他说的竟然是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也有些不满道:“你这什么意思?”
朴瑾年却在这时候插嘴道:“衙门中的内务,一向是由我负责。不知常安兄所指何意?”
纪常安却是面露嫌恶道:“谁是你兄弟。既然内务是你管,你就查查你手下有多少贪赃自饱之人!别成天到处钻营。”
朴瑾年听了这话,目光变得冰冷。
纪纲却是一拍桌子,怒道:“这两年你缺少管教,竟然是混的越来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