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三不可思议地看向那铁牌,正是先前老乡长拿出来替他保命的免死铁牌。
这东西就算不被放回自己家中,也该留在乡长身边。
怎么竟然会落在此人手中?
其实要方中锦拿到铁牌,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他也不多解释,忽然从腰间抽出长剑对着铁牌就是一剑斩去。
“哗啷”一声脆响,那铁牌竟然是应声被斩成了两段。
断口整齐如切豆腐一般,全没了当日的坚固。
这一下,陈阿三脸上终于出现了惊异之色。
方中锦却淡淡说道:“这免死铁牌仿制的不错。寻常刀剑确实难以斩断。但凡铁终究做不到玄铁的地步。
为了一剑挥去斩不断你这铁牌,我也算是下了不少功夫。”
方中锦说的确实没错。他第一剑斩断铁旗杆的时候,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剑斩在铁牌上,一样的声势凌厉,却将力量控制地妙到巅毫。
当剑砸在铁牌上,只是砸开一个小缺口就将自身力道全部化去。
这样一来,众人当然以为这在重击下完好无损的铁牌,是货真价实地玄铁打造,再没人怀疑了。
方中锦继续说道:“你看,我曾经也因为别人一句话而满门死尽。如今我一念起就能救你一命,也能一念起当场杀了你。
这就是因为我拥有常人没有的力量。这力量你想不想要?”
陈阿三惊愕地看向方中锦,已经全然呆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中锦又说道:“你其实也有你的力量。这样吧,跟着我走怎样?
如果跟着我,等你变成强人的那一日,你若还想找锦衣卫报仇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陈阿三的大脑再如何疯狂转动,也一时无法吃透青年到底要说什么。
接着方中锦又笑了一声,道:“当然了,在你变得比我还要强以前,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得逞的。”
&n-->>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纪常安所率领的队伍已经耽搁了两天,准备明天早上就开拔走人。
地方上的县令因为在辖区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早就怕的日夜难眠。
终于在塞了许多金银后,纪常安大方地表示不再追究此事。
县令能睡上一个好觉,而独自关在县衙大牢中的陈阿三却是睡不着。
如今他在一方监牢中,手脚都被锁链铐着,高高的牢窗中透出几点星光,映照在陈阿三决绝的双眼上。
也不知道此刻的陈阿三到底在思考什么,忽然他耳朵一动,竟然是监牢大门被人打开了。
陈阿三十分惊讶,怎么直到牢门被打开他才察觉到有人进来?
而从牢门中走进来的人更是让陈阿三惊讶。
这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穿着一袭黑衣,披着一件黑色大氅,看起来非常……
陈阿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总之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与他是不同的。
一个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一个是尘土中挣扎的蝼蚁。
特别是那男青年一剑削断铁旗杆的身影,至今还牢牢印刻在陈阿三的脑海中。
没错,突然来到大牢的不是别人,正是方中锦。
他一步一步地踏进牢门,开口对躺在破草席上的陈阿三道:“你心中是否怨恨锦衣卫?”
陈阿三被这问题问的一惊,随即撇过头去倔强地一言不发。
方中锦继续说道:“你心中其实还是恨的吧。虽然我不知你与那投河的孩子是什么关系。但是你既然想要杀光锦衣卫所有人,那心中这恨意必然是极深刻的了!”
陈阿三喉头滚动,仍旧斜着头不去看他。
其实陈阿三为人老实和善,是村里的铁匠。
因为他度量大,乡人找他打铁器时总爱占他一些便宜。
陈阿三也笑呵呵地不以为意。
父母早死的陈阿三,只有两人是真心待他。一个是老乡长,另一个是邻村的小把戏闰娃。
闰娃还不过十岁,同陈阿三一样父母早亡寄宿在叔叔婶婶家中。
婶婶为人刻薄,动辄对闰娃一阵打骂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