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寒春忍者炽~热想要为方中锦推宫过血。
哪里知道他才一将内力运气,竟然就被方中锦体内雄浑的内力弹了开来。
应文昌见师弟有异,忙问道:“怎么?不行吗?”
童寒春摇了摇头,吐了口气说道:“方施主运气太好。他与我们修习的内力一般无二,所以如果有我们去为他推宫,倒没什么问题。
若他换一处地方渡劫,那可是九死一生了。”
说罢他又招呼师兄道:“你也一起来,将内力从他泥丸宫灌入。
我们两人合力将他岔了的真气理顺。凭我一人之力,实在是难以撼动。”
应文昌先前对方中锦却是有些怨气。但他心中也知道终究无法怪在这青年身上。
如今方中锦渡劫,他若不出手相助,那就等于是要杀死这年轻人。
应文昌皱眉喷了一鼻子气,道:“若不管他,丐帮几百条人命也是白瞎。”
说罢他一提下摆,挽起两只袖子就将一只大手按在方中锦的眉心上。
这一按下去,应文昌也是吓了一跳。
怎的人身上能烫成这样子?就算是生了风寒之人,也绝对烫不到这种程度。
紧接着他就被泥丸宫中暴走的真气给弹了一下。
这一下与先前他师弟的处境一模一样,把应文昌也吓了一跳。
这回应文昌不敢再心存轻视,肃着脸重新将手掌按在方中锦的眉心上。
他只觉得方中锦体内似乎有两股内力,一股是他岔了真气。
这股气息如有一条暴蟒一般肆意游走冲突毫无章法。
而另一股真气,则像是撞下不周山烛龙一般顶天立地,洪壮至极。
这时的应文昌,在这如摆了十几个炭盆的屋子里,后背竟然生出一丝寒意来。
应文昌先前觉得自己或许不如师兄和澄晦大师这类的顶尖高手,但是自身修为也只比他们差了一线罢了。
待时日上去,应文昌自信也会有独步武林的哪一天。
但是直到如今,见到这个年纪小他们一辈的青年,内力竟然像是浩瀚无边一般。
应文昌终于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差距。
而应文昌先前以为自己是和师弟助这青年理顺内力,如今才觉得他们是太高看自己了。
这年轻人闯过此关,便有俾睨天下的本事,他们师兄弟二人若要以此为功,就显得太浅薄了。
理顺内力并不简单,不仅仅是应、童二人倾尽全力,方中锦尚未混乱的内力也正一点一点的将那断乱窜的“暴蟒”重新理入正经。
终于过了大半个时辰,应文昌与童寒春同时吐一口气,颓然地一个坐在床榻上,一个坐在了地上。
他们两人知道,这真气已经引入正经,接下来就靠方中锦自己运气突破就成了。
童寒春只觉一身筋骨酸~软,为了不触碰方中锦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从边上挨了下来。
应文昌见他下来,两人都是热汗干透之后的狼狈模样。
这两师兄弟相视一笑,童寒春又开口说道:“方施主现在情况还是挺危险的,若有人存心作恶,他全无方法抵抗……”
应文昌则是满不在乎一般说道:“我知道,你想要替他掠阵。”
说罢他便盘膝在地上一做,闭目成入定状。
而童寒春一笑,也如同他师兄一样盘膝而坐,闭目入定。
二人知道此刻的方中锦仍旧非常脆弱,所以他们这样盘膝而坐就是在替这年轻人护法。
虽然两人看似都闭目而坐,其实外界一丝一毫的变动都逃不过他两人的耳朵。
离方中锦突破肉体境还不知道有多少时间,这样盘膝闭目的法子是最稳固长久的。
就在圆月渐低,天方见亮的时候。方中锦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他度过地极其艰难,但等自己睁开眼睛后,果然发现外事外物都变得极其清晰。
方中锦犹记得这种清晰,曾在华山上体验过一回。
再看床榻前,武当二子已经不知盘膝在那坐了多久。
方中锦心中一叹:竟是又欠了武当一回。
此时屋中气闷难当,满屋子都是汗臭的咸腥味。
方中锦朝着木门的方向随意挥了一掌。
只听吱呀一声,木门无风自动,被推了开来。
清新的空气瞬间卷入进来,随之是应文昌与童寒春张开了眼睛,讶异地看向了方中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