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再理会农英杰,而是继续盯着那顶墨绿色的软账,说道:“掌门师兄,你非要偏袒这个臭小子。不给老兄弟一个交代。让华山派的弟子们人人心寒吗!”
众人知道邬正文这话说得有失偏颇,显得输不大起。但是他在华山派中地位尊隆,除了农英杰外,谁会没事找事多说半句?
只不过众人都是一个心思,要看他这样公然顶撞掌门,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可是那墨绿色的软帐纹丝不动,掌门仇松鹤被邬正文如此顶撞,也久久未听到他再斥责两句。
正当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要这样高高提起,轻轻落下的时候。忽然墨绿软帐一动,有人探出头来。
原来是同掌门并排坐着的掌门夫人伸手撩开帐幔,就见她一张圆润白净的脸上带着笑,从帐子里走了出来。
掌门夫人何蓉芷为人开朗爱笑,性子也够随和。在门派中颇受弟子们的喜爱。
她虽是仇松鹤的妻子,但是武林中人都爱称她一声何女侠,以示对她的尊重。
大家见她既然出来,便都松了一口气,知道她必然会做和事老,将倔强的邬正文劝回去。
果然就见她未语先笑,爽利的对邬正文说道:“邬师哥,这小娃娃脾气高傲,却真不是仇师兄教出来的。也是他人聪明,又多奇缘罢了。
我虽然也喜爱这小子天资不错,但是年轻人总要多磨砺,多受些教训才成。”
说罢她朝着方中锦一笑,脸上一对酒窝甜甜的。就听她说道:“这一场比试胜败已定。那么下一场轮到谁了?”
原先上院另一组胜出的的队伍听了掌门夫人这话,五个人瞬间都是脸色发白,圆睁了一双眼睛不知所措。
开玩笑,他们大师傅都差点败在这小子手里,这五人又怎么可能去送死?
结果他们为首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刚才我们几人侥幸得胜,但是各自受了些伤。如今上场只怕牵动伤势……”
何蓉芷听了这话并不动气,仍旧好脾气地笑说:“那也成,你们且好好休息吧。”说罢她转头对自己门下几个女弟子说道,“你们就替为师去教训这个小伙子一顿吧。”
说罢又对“陀南胜”笑着眨眨眼睛,继续说道:“我这几个姑娘脾气大得很,你若不听话,说不得要哭给你看。”
她这话说完,千名华山弟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门下几个女弟子不禁气红了脸蛋。
邬正文瞧如今的气氛被何蓉芷一搅和,倒是春日融融一般。自己再去发脾气要在掌门给什么“交代”,就连自己也觉得难看。
他“哼”了一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双眼看天,一只血红的手掌紧紧捏成拳头,不再理会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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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方中锦与邬正文之间一场生死博弈,被忽然横冲出来的一只紫金香炉给打断。
他两人各自收势稳住身形。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顶射出紫金香炉的墨绿软帐。
这一回极其明显,显然是华山掌门仇松鹤不愿意“陀南胜”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易打败了长老邬正文。
果然就听到软帐中传出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道:“你们老不老,小不小。也闹得够了。”
方中锦倒不会对着掌门心存畏惧,但是邬正文听了这话,却觉得在千名弟子前被掌门数落,有些落不下面子。
他梗着脖子怒道:“掌门管理有方,教出的徒儿个个都是人才。这一回掌门既然护着你,今日的事情便下回再说吧!”
说到最后,他一双血红的双眼已经是瞪向了“陀南胜”了。
就听斜刺里忽然有人哈哈大笑。这笑声油腻刺耳,引得邬正文怒目去看。
却见发出笑声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处的高壮胖子农英杰。
只听他笑了一阵说道:“老邬啊老邬,在不要脸皮上,我始终是胜不过你。你看,小陀明明是我的徒儿。因为他武功高强,我这脸皮一薄就不好意思四处宣扬。
你倒好,我虽没对人说这是我徒弟,你就把他算在了老仇头上。那我就算再斯文害羞,也是忍不了的。”
这话一出,引得不少华山弟子窃窃偷笑起来。偷笑的人一多,这笑声便控制不住,渐渐变得满堂哄笑。
就连几个站在掌门夫人身侧的女弟子也忍不住涨红了脸。
邬正文听了他的话,则是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想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小子最后使用的招数难道是你教的吗?
哼,阴险毒辣,我看根本就不是咱们华山派的功夫!”
大家听了他这话,人人收了脸上的笑容,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平日他们单知道邬正文性格火爆,却没想到他今天会破罐破摔,连连话中有话地顶撞掌门。
其实明眼人也都看得清楚,刚才若不是掌门掷出一只紫金香炉,邬正文这会已经丢脸丢得更大了。
他如今的行径,倒有点儿像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邬正文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掌门就会轻易饶了他?
许多好事之人都纷纷将目光聚在那顶墨绿色的软帐之上。只等掌门再砸出一个什么来,好给邬正文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