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川悠沉默地看着盒子里的手, 枪,又看了看面前俯视着自己,目光紧紧锁定自己的毛利小五郎。
“我想我可以解释的。”南川悠吞吞吐吐地说道, 同时脑海里飞快地划过了非法持有枪/支罪应该受到的处罚。
嗯……
南川悠也不是学法的,自然是记不太清的, 但是一曲铁窗泪可能是跑不掉的。
就在这个时候,沢田纲吉的声音在南川悠身后响起。
“小悠, 你在哪?”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感觉到毛利小五郎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后, 南川悠微微松了口气,结果刚低下头就对上了柯南好奇的表情。
表情紧绷,故作淡定的南川悠缓缓回头,结果就看着拿着同款盒子晃来晃去的沢田纲吉。
“小悠, 这上面写了我们的名字欸。”
洗漱完的沢田纲吉在房间内找南川悠,结果意外注意到茶几上的盒子,于是拿了起来, 随后在套房的门口看见了南川悠的身影。
“……啊, 我。”南川悠想要后退的关门, 房门却被毛利小五郎伸手挡了一下。
“能说明一下,你们这个盒子的来源吗?”
此刻的毛利小五郎, 没有了往日的轻浮,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人, 就像是在逼问罪犯。
沢田纲吉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盒子翻倒, 从中掉出了和南川悠盒子中同款的手/枪, 不过同时还掉出了两张证书。
“持枪证。”
“国礼证。”
沢田纲吉有些意外地盯着地上的枪,正懵逼的时候,柯南敏锐地穿过了两个人, 率先捡起了地面上的证书。
“你个小鬼!”还不等好奇的柯南翻开证件,毛利小五郎一把夺过证件,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说明和公章。
毛利小五郎一脸的复杂,虽然从这两个少年居住的是这家昂贵的要死的酒店的总统套房就能察觉到其身份的不普通,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简单。
先不说那两把由意大利政府赠与的代表着友谊的国礼,单说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是怎么办下来的持枪证就显然证明了两人身份的不凡。
“啊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大笑着将手中的证件塞进了南川悠手里,“你们有证件就没事啦,下次不要吓我一跳啊。”
自觉用大笑缓解了尴尬,毛利小五郎熟练地伸手拽起试图看看南川悠手中证件的来满足好奇心的柯南,“柯南,你乱跑什么,快跟我回去。”
“……”人小体弱的柯南就被毫不留情地带了回去。
南川悠看着手中的证件,长长舒了一口气。
“明明被吓到的是我好嘛。”南川悠捡起沢田纲吉的盒子,和自己的摞在一起,用胳膊肘拐了拐沢田纲吉,“阿纲,你说的没错。”
“什么?”沢田纲吉其实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转头,看着南川悠正在滴水的发丝,“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我马上擦。”南川悠将手中的盒子塞到沢田纲吉的怀里,拿着毛巾飞快地在头上揉搓着,水珠飞溅中,南川悠怨声载道,“里包恩先生果然是个恶魔,他就没安好心。”
“他是故意的!”
里包恩的确是故意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吓一吓南川悠,免得这个依靠外力保护的少年又将自己陷入道什么危险中。
没想到的是效果太好了。
一层层的巧合下来,让南川悠此刻的心都定不下来,慌乱地狂跳着。
擦完头发,坐在客厅中,南川悠目光沉沉地看着两把手/枪。
“你说里包恩先生给我们这个是干啥?”
“难道这次的邀请有阴谋?”
南川悠从盒子里翻出那两张证明,一张持枪证明上是自己和沢田纲吉的身份信息,而另一张证明是用日语和意大利语双语标注的,是给两个□□的证明。
“彭格列还真是……”南川悠看着枪托上印着代表彭格列的花纹,不得不感慨彭格列实力的强大。
沢田纲吉一直在出神,他的目光落在南川悠发丝末梢的水珠上,水滴晃呀晃地落下,从后脖颈处滚落,隐没在脖颈和衣领之间。
“怎么了?”南川悠有些迷茫地低头看自己,“阿纲?”
“啊。”沢田纲吉回过神,在对上迷茫的眼神后十分的愧疚,他低着头道,“你……头发长了。”
“嗯。”南川悠点了点头,伸手捋了捋被自己胡乱擦了一通,还带着些淡淡湿气的发尾,“现在可以扎个小揪揪,我觉得挺不错的。”
“也对。”沢田纲吉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虽然时间还有很长,但是今天一天的疲惫之后,两人也没什么心情欣赏落地窗下外的横滨的美景,互道晚安后就各自挑房间睡去。
南川悠以为自己能睡到第二天,可是没想到,满是血色的恐怖梦境勾起了他白日被压下的恐惧。
被噩梦吓醒后,南川悠坐在床上微微喘气,眼前的血色仿佛还没有消散,漆黑的房间给他带来了未知的压抑。
南川悠有些睡不着了,明明七月份的温度已经热得惊人,哪怕是在空调房里也能感觉到窗外进来的热浪。
但南川悠还是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包裹成蚕茧,甚至不敢将手伸到被子外面去摸出手机看看时间。
和黑夜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的南川悠还是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飞快地打开了床头的灯。
温暖的灯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南川悠这才感觉自己安全了一般,松了口气。
冲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南川悠想了想,也没回到床上,就带着手机推开了沢田纲吉的房门。
沢田纲吉睡得很沉,规律的呼吸着,仿佛丝毫没有收到白天血腥场面的影响。
“……难道脆弱的是我?”
看着月色下沉沉睡着的沢田纲吉,南川悠羡慕极了。
“明明当时大家一样害怕,为什么现在满脑子恐怖画面睡不着的只有我自己?”
想不明白,南川悠没有继续胡思乱想,而是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就钻了进去。
躺在同一个枕头上,有个熟悉的气息在身边,南川悠闭着眼睛,鲜血淋漓的画面似乎在离自己远去,南川悠终于放松了下来,缓缓地陷入了黑甜的梦想之中。
——
清晨,阳光通过落地窗洒在了隆起的被褥上,沢田纲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就看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早上好啊。”沢田纲吉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接着翻身,“唔,小悠,我再睡一会儿,不会迟到的。”
“还没到时间,我也眯一会儿。”大半晚上睡不着的南川悠这个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熟悉的话语,他也就下意识地回答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一会儿意识回笼的沢田纲吉猛地坐起,看着身边的南川悠,眼神中满是震惊。
“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