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抬脚就追了过去,一边说:“哎呀小顾你等等,你是要准备治他了吗?那我跟你过去看看。”
不过走出两步,施觉倒是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顾安怡喊来给他的治疗方案把关的内行,于是她又返回去对左士风招了招手道:“哎呀,是凤点明池的道友对吧?你也过来吧?小顾那里我知道路,他从前还天天让我送他回去呢哈哈哈。”
左士风不知道说什么好,左士风陷入了巨大的迷惑。
#
不管怎么说,顾安怡还是和左士风以及施觉一起坐在了自己工作室的炼丹房里。
“思路是这样的,在我眼里,这家伙就是个不圆满的圆,不停在漏,呵呵……然后我的目的就是,把他当丹药给炼了。”顾安怡打开自己的紫玉玄真锅,哦不是,是炉,把手里的小猫残忍地放了进去。
然后,他又拿出扶光小镜,心念勾连之下,小镜的青铜镜面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又一个灵材的影像,有几个瞬间顾安怡心念微动,而他每动一次念,镜面上便放出一道金光,而一份被保存在完美状态的灵材就出现在他身边。
除了这几样被保存在扶光小镜中的珍稀材料之外,顾安怡还从兜里掏啊掏啊掏,掏出一个又矮又胖的陶瓶来,他一打开瓶口的封印,顿时散发出一室酒香。
“三清酿,作为灵酒来说口味有点偏平淡了,要不然我也拿不到,”顾安怡说了一句只有他和被他强抢了一瓶酒的祸害才懂得的话,然后就将这瓶酒悉数倒进了面前的紫玉玄真炉里。
在灵酒倒进去的同时,小家伙被灵酒的寒意一激,冲顾安怡龇了龇牙,露出了几分凶相,顾安怡还是用一双死鱼眼对着他,意思当然是——看什么看,还想不想好了啊?!
那当然还是想好的……不过,就在这只狡猾的小猫咪按捺自己呆在冰凉的灵酒里的时候,顾安怡忽然就不继续了,他一本正经地将湿漉漉的小猫晾在一边,转头就对左士风和施觉说:“……接下来的过程比起炼丹来,更像是探索丹方,需要时时调整,但我又不能给他先做个八元归藏……所以我这里有几个方案,但是要先试一下。”
“而且你要自己努力啊!一定要配合,要是中途忍不住自己跑出来,你就惨了知不知道?”顾安怡回头敲起了锅,哦不是,是炉。
小猫咪发出一声威胁的呼噜声。
左士风将顾安怡和小家伙的互动完全忽略,他还在推敲这场奇异的“炼丹”过程中的重点:“……从层次上来看,这次炼丹的境界最多相当于黄级——不需要释放和重新束缚规则,要圆满的圆仅仅在灵气层面,只是这里有一味主材料是活的。”
“是啊,危险性不大,技术方面,主要是要保证一切发生得都够慢,这样方便随时调整。”顾安怡说。
“而且没有八元归藏问题也不大,”左士风接话道,“你的隔绝已经能做到那种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另一种对材料的掌握了。”他指了指锅中湿猫,让人绝不会误会他刚才所说的“材料”到底是指那一个。
“哈哈,这样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哦?”施觉说,她大概是这里唯一觉得能少让小猫咪受点罪就少受点罪的人,“那就快开始吧?小顾你很厉害,你一定可以的。”她说。
顾安怡一点头,就挑了一份百年份的祝草石乳,准备先从这里开始搭建他脑中模糊把握到的圆,但就在这时,左士风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忽然插嘴道:“其实给我点时间,我也可以的。”
顾安怡嘴角一抽,拿石乳的手都差点把东西抖掉了。
倒是施觉不愧是长期夸顾安怡建立起来的条件反射,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把握到了重点,领会到左士风是在跟她说话,恰到好处地回了一句:“是吗是吗?那左道友你也很厉害哦!”
左士风满意了。
旁观了一切的顾先生已经不想看了,他一边往锅里加料,一边用死鱼一般的眼神和锅里那只同样有点颓的湿猫交流,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废了,没用了,别想了,今天是好是歹你都只能靠我了,认命吧!
“……呜呜,喵!”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一切都是老左自己想这么干的!真的!
左士风:……?
其实还没有很明白自己在搞什么.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