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回避此时的气氛,开口打破暧昧,“你交到朋友了?”
潮生愣了下,眼前闪过中也一脸严肃地跟在他和乱步身后叨叨叨的场景,“不是朋友,是小弟。”
那就是交朋友了。福泽谕吉还记得初次见面时潮生眼底的桀骜和冷漠,当时少年身周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现在提到他的朋友时,冷漠消失了。
“要和朋友好好相处。”三十一岁的剑客操心得像个老妈子。
“说了是小弟不是朋友!”潮生强调。
包厢里很暖和,围巾试戴了一下,然后被潮生堆在旁边,福泽谕吉将它仔细叠好,重新装回袋子里。
“这些东西很贵,你哪来的这么多钱?”福泽谕吉指着木盒问道。
潮生有些心虚,低头啃鸡腿,假装没有听到。
“潮生?”福泽谕吉沉声。
现在经济不景气,很多年轻人为了超前消费去贷款,结果在经济压力下纷纷破产,福泽谕吉见过不少为了还钱或被迫被主动堕落的事情。
他担心潮生贷了高利贷,更担心这个漠视规则的少年会挑战社会底线,嗓音不知不觉便严厉了很多,“把东西退回去,钱是从哪里来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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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板着脸的样子像极了大家长在教训做错事的孩子,犹如一盆冷水泼在潮生头上,浇灭了他所有期待和欢喜。
潮生委屈了。
潮生生气了。
潮生直接炸毛,“不喜欢就扔了,我再也不会送你礼物啦!”少年气呼呼推开椅子跑出包厢。
“潮生!”福泽谕吉忙追出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早已没了红色身影。
银发剑客在冷风中站在饭店门口,冰冷锐利的气势吓得想过来吃饭的客人转身就走,饭店老板见这样不行,战战兢兢上前,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客人,您的饭菜已经全部上齐了。”
福泽谕吉收回视线,转身走回包厢,“不吃了,麻烦帮忙打包。”
“好的好的,没问题!”只要您老不在咱家饭店门口当门神怎样都好,饭店老板忙不迭下去安排。
看着放在椅子上的木盒和围巾,福泽谕吉眸光黯淡。
老板带着员工亲自进来,福泽谕吉问道:“您知道这是出自哪家的东西吗?”
古香古色的木盒透着悠长的古韵,饭店老板还真认识。
见这位客人其实不太难相处,他胆子大起来,捧起木盒指着底部的隶书印记解释说:“这家店是老字号了,专门卖文房四宝,在中华街最深处的小巷子里,很难找,一般也只有咱们街住户和资深书法爱好者才知道他家店门往哪边开,找到这家店可不容易。”
摩挲着木盒上凹凸错落的浮雕,福泽谕吉沉默片刻,道了声谢。
走出饭店他往老板说的地址走去,想把这东西退了,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在冷风中驻立许久,再抬脚,银发青年调转方向朝家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江户川乱步正窝在租住的房子里吃泡面,窗户忽然被打开。
这可是十七楼,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他吸溜一口面,拍拍地板示意对方坐在这里,冷风刮过,潮生已经缩在了他身边。
乱步咽下嘴里的面,幸灾乐祸,“看看看,叫你请我吃饭你不请,还打我,现在遭报应了吧~哼,不听乱步言吃亏在眼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