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带着你去超市,是不是可以在‘谢绝品尝’的食品区吃自助?”
谢清面对她胡言乱语的调侃却并未恼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极为认真的看向岑婧:
“虽是身不由己,但我确实未与你据实相告,是我的错。”
听着谢清一本正经的认错,原本还漫不经心打着哈哈的岑婧,也渐渐收敛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
同样认真沉静的抬眸与他对视,表情淡然到看不出一丝情绪:
“倒也不用分个谁对谁错,立场不同罢了,倒是我,还得多谢你这几日的照拂。”
谢清本就是东离的皇子,潜伏到凤阳也是为了成就自己的野心和谋划,这点没错。
他实在没有必要做出一副愧对自己的神态。
见她这幅大度又淡然的态度,谢清原本抚平的眉心又渐渐拢了起来,沉吟一二后只是缓缓道:
“不与你说,就是猜你会这样戒备我。”
说完不等岑婧给出反应,又接着对她嘱咐:
“明日榜生便要进宫在御书房面圣,你听着,东离皇帝生性多疑,而近年来随着心疾愈发严重,疑心病更是严重。
明日到了御书房,他必定会询问你们的出身,籍贯,我已替你全部安排好,倪......倪霸的出身皆有迹可循。
而最重要的是,他也许会询问你们,志向如何。”
认真的看着岑婧的眼睛,谢清一字一顿道:
“一定要答,全凭陛下安排。”
东离皇帝生性多疑,钟离皇室嫡庶整十个皇子,至今太子之位都悬而未决,正是因为他的疑心病。
致使有心皇位的皇子们个个勾心斗角,整个东离朝堂暗流涌动。
而他的疑心不仅于皇子,就连朝中大臣都多数选用没有氏族背景的平民百姓,防止大姓世家扩大势力,把持朝野。
这通过科举选上来的能人异士,也都需经过层层筛选,若发现有与皇子交往过密,或和世家走得太近之人。
别说是平步青云,就是性命都难以保全。
所以他才在如此节骨眼上专程来此,为的就是嘱咐岑婧,不管她参加科举本意是为了什么,都不要触到老皇帝的疑心。
不然,后果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