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戏院子，这里是女子欢好之地。”花红珠解释道。
见少女没听明白，花红珠啧了一下，靠过去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元宝愣了一下，麦色的脸庞迅速爬满红晕，慌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
花红珠在一旁啧啧称奇，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连花楼都未曾听说过的女子，更没见过听两句荤话便像男子一样羞红脸的女子。
与众不同总是格外吸引人注意，绿纱男子很快注意到马车，一股别样的气息让他将视线定格在马车上的几人身上。
“哎，他在盯着你看。”花红珠拍了拍少女肩膀，打趣道：“定然是瞧上你了，正好你也想去凑热闹，一举两得。”
元宝懊恼地打开她的手，低着头哪都不看。
“那位姑娘。”男子轻悦的声音让她微微抬眸，就见他展颜一笑，手里的绿帕朝她这边丢来。
没有重量的帕子就像绿叶随风，在一众人的视线中飘啊飘，眼看就要落在少女抬起脸上。
一只雪白的手无声息地从车帘内伸出，恰好接住绿帕。
“姐姐。”软软的一声轻唤，车帘被掀开，少年睡眼惺忪地从马车里爬出来，揉揉眼睛，爬到少女身上。
马车还在走，元宝下意识伸手轻搂护住他，“醒了，饿不饿？很快就到地方了。”
小人儿没有应她，脸贴在她肩上，雾眸望着花楼的方向。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哥哥，该回去了，陈小姐该来找你了。”他身旁的红衣男子暧昧地对他说。
朝歌收回视线，往搂内看台一瞥，果真见一个女子正站那笑意吟吟地望着他。
...
马车在一处庄府外停下，元宝跳下车，伸手将刚睡醒的少年抱下车，他手里还抓着那块绿帕子。
“还拿着做甚？快丢了它。”
“别丢别丢！”曹耿忙道：“你不要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