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左转,第一间房蹬开就是一间画室,扭身往第二间走,“那我就参观一下?”
“好。你看吧,看中什么我们就搬回去。”
两人像雌雄大盗,评价起房子来。
“当时我结婚买房的时候看过一套类似的。”
“怎么没买?”
“因为不免费。”
“哈哈哈哈。”
温柏义替她简单冲洗,过程就像帮小婴儿护肤一样,细节到位,水珠淹没视线还会帮她揩去,她说,“喂,你都没有反应了哎,我们失去吸引力了吧。”双方都单身的第一天,平静地来完一发,没了二次活跃。
“肯定会失去的啊。”温柏义坦然,还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里。“你都经历了一次婚姻了,难道信性/吸引力永远在。”
“我这个时候说信还是不信,好像都不太对。”
“为什么?”
秦苒吻掉他鼻尖上的水珠,眸中泛滥桃花水泽,“我说信,意味对渣男余情未了,说不信,说明我不信你。”
“客观一点。”温柏义挑眉,掩饰内心莫名的愉悦。
“哦,那不信了。”秦苒反问,“你呢?不信吧。”他的专业知识会让他更趋于信性的新鲜性吧。
“我信。”温柏义蒙上她的眼睛,握着她的手搭在那处,暗示地,“嗯?”
一度、二度、三度、四度。
一瞬间的事。
温柏义身体力行证明自己,这着实羞到秦苒了。她咬住他的下唇,哼哼唧唧地东倒西歪,娇滴滴推他,好像第一次碰到似的,拼命甩手,“你好烦啊!”
*
秦苒家有两个冰箱,一个她用来装纯净水和零食,一个则是阿姨在用,秦苒从来不看。
一打开,两人都惊呆了。
“大户啊。”
确实太过丰盛了,各种精品包装,却没有温柏义家用塑料袋装的小青菜来得惹人馋。
秦苒随手拨拨,拿出一块牛排解冻,说给周扒皮开荤,自己的晚餐则点了碗面条。
“什么料?”
“葱花面。”
烧水时,秦苒说今天在民政局门口好丢脸,居然当众骂街,“王之涣送我回来的时候都不想跟我说话。”
温柏义听见王之涣的名字沉默了会,倚靠流理台,“他陪你去的?”
“哦......”她意识到了自己表哥的障碍性,清清嗓子,“还好他拦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水沸腾后,温柏义抓起一把面问她这么多嫌多吗?
秦苒眨眨眼,陷入思考。
他摇头,算了,问了她也不懂,“我多下点,吃不完我来吃好了。”
秦苒笑,眼睛一挤,又酸涩起来。灯光好灼眼。
见她揉眼,他问:“是刚刚水进眼睛了吗?”
“没,哭得酸。”
他低笑,“那做做眼保健操。”
“哈哈哈哈。”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试试,挺有效的。”
“真的吗?好啊。”她笨手笨脚,先大拇指翘起,又伸出食指,不知从哪下手,疑惑地盯着双手,“第一节是什么来着。”虽然经常看同学做,但自己的双手真的十来年没操作过了。
温柏义掰出她的大拇指,搭在眉骨,“第一节,揉天应穴!”
“哦哦哦!”她闭上眼睛,感叹道,“好学生真的有在做眼保健操。”
“所以我不近视。”
“对哦。近视会遗传吗?”
“会,所以我们......”他咳了一声,没说话。
一痕淡淡的新月悬在天边。
第二节按睛明穴结束,炊烟袅袅,葱香飘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