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温柏义不想扫兴提离婚的事,阖目装睡。如果她愿意的话,他想在年二十九,也就是今天的晚饭,去她家把离婚的事情说一下。他认为,离婚一事与尔惜没有什么分歧,就差与父母交待了。
到家温柏义简单冲了个澡,踏出淋浴间,尔惜站在洗手池前抹面膜,她冷眼扫过去,先是停在他脸上,心恨为何同样年纪,男人比女人抗老得多,再是他加速围上的浴巾,明显在防备她。
尔惜目光在腹部溜了一圈,“你瘦了。”
温柏义没想到她会在浴室,问她为什么不去次卧旁边的浴室,她说她东西都在这间,而且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温柏义将浴巾掖好,手刚挨上门,被她一把拽住,掐住腰肉,指尖薄了两层肉,尔惜不敢置信,“你减肥了?”
温柏义:“没,那边东西吃不惯。”
“温柏义……”她拉住他,“骗我?饿能饿出腹肌来?撸铁了吧。”
“我哪有那闲功夫,就每天晚上做几十个俯卧撑。”温柏义回头看了一眼大开的面膜罐,帮她拧上放在架子上,拍她肩温和道,“早点睡吧。”
尔惜心灰意冷,跌在床上面膜都忘了洗,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耳边传来了关门声。她一皱眉头,脸上的干结的面膜屑雪花一样簌簌落下。
跑到客厅,果不其然,行李箱没了。她晃过疑惑,那他回来干嘛?
窗外天空麻麻亮,晓雾弥漫,冷风拂过枯枝,彻骨的绝境之感。
她倒在床上,一肚子气,发微信问他:【回来两小时就为了冲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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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空旷,温柏义回得很快,【床上有股霉味,估计你没晒。】
【那你去你的出租屋了?】
【嗯,快睡吧。】
这下她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开始设想了,他应该是去见那个女的了。以前说他肉多,人懒,死气沉沉,他毫不在意,原来是她不够新鲜,来了个新的刺激,减肥减得比谁都勤快,不知不觉腹部线条影影绰绰。
方才他牢住浴巾的姿势属实刺激到了她了,把她当做色狼?谁稀罕摸他!不就是为了和好扑了他几次么,至于么?都他妈操过几百次了,这时候装什么处/男,为谁守身?
为什么减肥?莫不是个年轻女孩?
是科里的护士?一起出国的医生?
温柏义的生活圈非常小,除了医院同事就是药代,女药代与男医生的桃//色新闻屡见不鲜,每年光爆出来的都有上百例。
是近期认识的吗?还是早就认识了?
她越想越来气,起身在家里踱步,一间间房间灯打开,走累了倒在次卧的床上打盹儿,困是困的,但情绪复杂汹涌,扰得她难以入眠。这种失眠的感觉太痛苦了。
她嚯地睁眼,盯着一处发呆,不由想到以前做邻居的日子,青葱美好,又想到他们刚从朋友变成恋人,又熟悉又陌生的摩擦,好笑得很。
想着想着,嘴角翘起,目光随意落在一处,涣散,聚焦。
尔惜一个鲤鱼打挺,起势太快,磕到了桌角。她龇牙咧嘴地弓着身子,捂住膝盖,另一只手在书桌上乱翻。
最上层的信封呢?她知道温柏义要回来,特意整理了一下家里,因为是近两天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把东西按照物体体积,大的书本在下面,小的书本在上面,最后有两个空白的牛皮纸信封,看着有年代了,她犹豫后摆在了最上面。
摆放时,她还自得了一秒,他那个出租屋,也是这么摆的,空白信封在最上面。
信封呢?
她又在书桌翻了一圈,发现只有信封被拿走了。
什么事情需要用信封?以前从来没见他用信封啊?现在谁还用信封?
尔惜心跳加速,为突破性的发现震惊,瘦削的手臂青筋暴突,牢牢地摁在桌上。
她看了眼时间,有个当事人今天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