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季分明的城市披上秋风,裹上金色,薛尔惜暴走在尤有温热的金色深夜。
她一刻都等不了,冲去机场,王之涣要同她一起,她抱头冷静了会,让他按照原计划进行,她先回去。
凌晨的高空很冷,冷得她直发抖。她按了不下十次铃,问空姐,真的开空调吗?是不是飞机没油了,怎么会这么冷?
最后空姐觉出不对,给她量了体温。果不其然,她发烧了。很快身上堆了四条薄毯。
她抱着柔软的毛毯,蜷成一团,突然很想温柏义。
凌晨四点,家中好黑,黑得像坟墓,她摸黑像个瞎子一样终于走到了窗边,拉开遮光窗帘,放了点室外的微光进来。
城市浸在梦乡里,温柏义困在交颈的温柔中。肩头袭来摇动的力量时,他反射地捏住对方的手,豁然睁眼,掌劲的力道因惊醒微微失控。
客卧黑魆魆,尔惜的脑袋高高悬在头顶,白墙上人影晃荡,尤有惊悚之感。
他眉峰一耸,哑声开口:“怎么?”
尔惜心疼,他看起来好累,“怎么睡在这间?”
他冷淡道:“我经常睡这间。”
尔惜语塞,确实,泼皮走后他睡眠很差,翻身会影响她,所以他经常会来这间。
“我又不在……你干嘛不睡我们的床?”她蹬掉鞋子,滚烫的额头贴上他的颈窝,整个人蜷进他的臂弯。是她熟悉的味道。
人的身高是爹妈给的,不由自己选,但薛尔惜的175仿佛是自己选择的一样,她最适合这样的高度,生/理上可以俯视大部分的男人。
十五岁,体测后终于高出她的温柏义兴奋用篮球把她的玻璃都砸碎了,他一边挨她骂一边给她报喜。当时的薛尔惜翻了个白眼,“身高高有个屁用,性格就是软蛋,每个人都可以欺负你!还不是要靠我保护你!”
温柏义平静地阖上眼睛:“在告诉爸妈之前,我们就这样睡吧。”语气仿佛交代一件寻常事情。
薛尔惜攥紧他的睡衣,完全没有意外。他与她的虚张声势截然相反,温柏义是内心掀起无数场海啸也可以一声不吭,可一旦吱声,十驾马车都拉不回来的狠人。
好在,尔惜很自信的是,她总是他的软肋。
她没有一句辩解,将路上整理的所有逻辑通顺的所有谎言都咽了回去,她骗不了他。
“老公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读者不好受,作者也不好受,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只当做一个故事,而我们终究是要投入自己真实的生活的。
谢谢读者宽容吧。
很喜欢一句话,“婚姻是一个自带悬疑推理惊悚气质的题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