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晔真的瘫了下去,幸好柳晖的班主任和那脸上挂着两行泪的女孩子眼疾手快,双双伸出手把他扶住。
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极其稀有,而其中的AB型更是少之又少。
“还是赶快把你父母叫过来,”医生对柳晔说道,“既然你是O型血,你父母只可能是A和B,你知道他们哪一个也是RH阴性血?”
“血库里没有吗?海市这么大……”柳晔脸色惨白,人几乎要晕厥过去。
“只在文行区血站找到三袋O型RH阴性血,但解冻需要3到4个小时,你弟弟动脉出血,恐怕拖不了那么久。”医生解释道,“如果你父母其中一个是RH阴性血,就算血型不同,少量输入也是可以的,但你要做好溶血的准备。”
柳晔摇头:“我爸什么血型我不知道,柳晖跟我是异母兄弟。”
“哦?”医生眼睛一亮,“那你知道他母亲在哪里吗?”
从遗传学的角度讲,柳晖的妈有可能血型和柳晖相同,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那也是希望。
柳晔绝望:“他母亲在新疆……”
柳晔说这句话的时候,被扔在下面停车的霍铭恰好赶到。他跑得匆忙,耳边生风,但脚步放缓之后,还是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震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柳晔。
柳晔被班主任和那女孩搀扶着,没有发现霍铭已经来到身后。
医生面对着柳晔,叹了口气,说道:“总之,先把你父亲叫过来吧!”接着,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如果他也是Rh阴性血,最好让他到社区登记一下,每隔一段时间去血站献血,以防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自己无血可用。”
柳晔根本就没存原主他爸的手机号,转头求助般地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急得满头大汗:“我刚才又给他打了电话,但还是没人接听。”
“大概昨夜通宵酗酒,现在在家睡觉吧!”霍铭开口了。
柳晔愕然转头,这才发现霍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霍铭走过来。班主任和那女孩子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
霍铭扶住柳晔。
柳晔看进他的眼睛。
霍铭满眼都是心疼。
“没事的,”他说道,“我马上叫人把他带过来。他家离这里不远。”说着,他一手放在柳晔的腰上,让他靠在他身上,不叫他瘫软在地上,另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竟是拨打114问了附近街道办事处的电话,然后请街道办事处的人去把原主他爸带过来。
这是十万火急,一条人命的事,街道办事处那边一听完霍铭的话,马上就行动了。
果然,如霍铭所料,原主他爸就躺在家里呼呼大睡。
于是,二十几分钟之后,他被人拖了上来。
因为酗酒又贪睡,肥胖的脸又红又肿,瞧着像个猪头。原主他爸踉踉跄跄,似乎还未完全酒醒。
瞧他那副样子,柳晔气得肺疼。
“柳晖已经在里面躺了快一个小时了,你知不知道。”他指着手术室的大门,冲着和他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愤怒喊道,“你有没有关心过他的死活?!”
“柳晖?柳晖怎么了?”原主他爸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柳晔根本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敢说你来的时候,他们没跟你说过?”他又指着站在边上的街道办事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