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就先让李妱华回去歇着,然后他再慢慢的将慕容铭所做之事以及慕容锦自己的计划告诉李妱华。
可是李妱华回来的有点快,顾嬷嬷手段有点绵软,那位张姑娘还没有被彻底的收拾住。
慕容锦担心李妱华会被张姑娘给气到,所以只得让人先把李妱华请到他这边来了。
李妱华进屋的时候,慕容锦正半靠在南窗边,有些吃力的在写着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吩咐下面人做就是了,何必强撑着身子,非要自己写呢,你这才刚有些好,可千万别累着了!”李妱华忍不住就埋怨了两句。
慕容锦放下毛笔,淡然笑道:“母亲回来了。儿子不累,才写了几个字而已。我跟别的病人不同,四肢都是好的,不过是麻痹而已,还是需要多动动,勤加练习,才能好的更快一些。要是不活动,就像柔儿说的那个,什么肌肉萎缩退化,便是毒蛊解了,恐怕这身体也是不听使唤了。”
李妱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上下瞧了他几眼,见他精神很好,看起来神采奕奕,心中放心,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笑意,“你的身体自己知道,柔儿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娘只是怕你累着了。”
慕容锦点头称是,保证绝不会过分操劳让李妱华担心。
母子二人说了两句家常,话题才转到了不请自来的慕容铭身上。
“老二怎么会突然来了?这时候他来干什么?”李妱华十分想不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慕容铭怎么会离开京都,突然在峦城冒了出来。
她跟慕容锦母子二人能潇洒离京,那是因为对淮安王的爵位不感兴趣,可是二房的人一向最在意名利,这时候身为二房嫡子的慕容铭不在京都牢牢盯着情势,忽然跑到峦城来做什么呢?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慕容锦也不打算再瞒李妱华,老实讲到:“关于我毒发之事,他应该是听到了一些消息,此次前来,应该是来确认我的情况的。”
李妱华皱眉,薄蕴,心中对二房之人非常的鄙夷,他们母子都已经表明了态度,不想去挣那份家业了,怎么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们呢!
“怎么我听付嬷嬷说,这次跟老二一起来的是什么二少奶奶?老二什么时候成了亲的?”
慕容锦笑道:“二弟并没有成亲,来的也并不是什么二少奶奶,不过是底下人见这位张姑娘得chong,便讨好她乱叫而已,母亲不用放在心上。”
李妱华闻言极其不悦,恼怒道:“这老二也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下人不懂事乱叫就罢了,他也就纵容着!还让这女子到我们这里来招摇撞骗,他怎可这般目无尊长肆意妄为,难道我们在他眼里就如此好欺负!”
慕容锦低头抿了一口茶,说到:“娘也不用生气,老二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这位张姑娘并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女子,乃是吴王所赐。”
再一次听到吴王这两个字,尽管李妱华极力克制着,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一瞬间愕然,僵硬道:“吴王?为何吴王要赏赐美女给老二,他们怎么会有关系?难道你中毒之事,是吴王授意,二房动的手?”
慕容锦一愣,他并没有跟李妱华说过是谁给他下的毒,所以心中很奇怪,为何他一说吴王送美女给老二,李妱华就能联想到他的毒上去。
虽然事实却是如此,但慕容锦是知道李妱华性子的,他的娘亲虽然也很聪明,但心思可是从来没有放在阴谋诡计上头,是不可能靠自己做出那样的猜想,得出那样的结论的。
慕容锦诧异问道:“可是有人跟您说起过什么?为何母亲会认为是吴王跟那边联手害我?”
李妱华讷讷道:“是段阳,无意间说起是吴王对你用毒。我一直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不知吴王是如何给你下毒的,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们!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二房他们竟然会勾结外人要害了你的性命,心肠竟然如此狠毒,简直猪狗不如!”
李妱华盛怒,啪的一拍桌子,拂袖将茶碗扫落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她咬着牙,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害了你还敢找上门来,真当我们母子都是泥菩萨不成!这一回我就要让他们知道,杀人偿命这四个字怎么写!”
说着李妱华就要叫人,慕容锦赶忙将她拦住,“母亲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儿子心中早已有了计划,正想好好跟母亲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