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儿的手最后还是受了伤,被大夫抹上了药膏,又用细棉纱仔细的包了起来,一只小手包成了个馒头样。
慕容锦非常的愧疚。
叶柔儿却没什么在意的,不过就是青紫了一点,都是慕容锦太计较,才会包的那么夸张。
“不过,我正好可以借着机会偷懒个几天呢。也算是惩罚你了,不给你做好吃的了!”叶柔儿笑嘻嘻的挥舞了一下‘小白馒头’,就势又说道:“要是真觉得抱歉,那你就答应我,暂时先不要回京城啊?”
他眼中的愧疚之色便更加的浓了,强颜笑了一下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暂时不回去。等这边的事完了,我再考虑。”
其实他本来也没有说马上就回京城,所以如此答应叶柔儿,也不算是哄骗。
叶柔儿又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她方才那一说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点,也没想着这样便能将他劝下,只假装听了他的话很高兴,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慕容锦的脸就红了,有些不自在的调转了目光。
最近他总是避免与叶柔儿有太过亲近的举动,因为他发现
自己会产生一些难以抑制的冲动,尽管很想将她抱在怀中温存,但他还是忍着,顶多是拉着她的手,捏一捏,揉搓两下过过瘾。
可是叶柔儿好像全然感觉不到他的刻意小心,时不时的就会跑过来挑唆他一下,当他心痒难耐的时候,她自己却无辜的眨着大眼睛,一派天真活泼,真让人拿她没有办法。
她舍不得他回京城去,他又如何舍得与她分开呢?
叶柔儿真是每天都在变化着,他真不知道一旦离开,将会错过多少精彩。
叶柔儿回到家中,玉容看见她包扎起来的手吓了一跳,抓着她上下左右的检查了好半天。
叶柔儿解释,说搬桌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挤了一下,没大事,就是有些青紫而已。
还是将玉容给心疼的眼泪汪汪的。
她如今在家中当个闲散太太,越发的多愁善感了。“店里不是有那么多伙计吗,哪用得着你一个东家去搬东西,你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不行,明日我要到你的店里去看看,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一个女孩儿,不听你的差使啊?”
“哎呀,娘,你想多了。我是东家,他们是活计,他们敢不听话我早将他们辞退了,店小二还不好找吗?我何苦惯着他们。我真没被人欺负。是我自个不小心,怪不得别人。娘,你
就好好的在家歇着,要是有空也可以去串串门子,大小姐前些日子不是还想叫你进去说话呢…”
叶柔儿光顾着劝解玉容了,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是慕容锦有一天说起来,李妱华觉得在府中有些烦闷,想让玉容进府去陪陪她。
“大小姐什么时候说让我进府去了,柔儿你怎么知道?”玉容果然抓住这话追问了起来。
“啊…就是前两天,那府里的人在街上碰见我说的,我那店铺不是离他们府上不远嘛,也经常能看见府里的人。”叶柔儿眼珠一转就编了个谎给遮掩了过去。
他们从慕容府上搬了出来,玉容是不允许叶柔儿再见慕容锦的,她以为两人已经断了。
“府里的人?是谁啊?内宅的丫鬟婆子都是不能出门的,外宅的人又怎么知道夫人想我,柔儿,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娘?”
叶柔儿赶忙否认,“没有,娘你想哪去了!就是二门上的冯妈妈,云桃她娘,云桃现在也调到了夫人跟前伺候,所以她才知道夫人那边的信。二门上的婆子也偶尔能出门的。”
玉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叶柔儿嘿嘿一笑,凑过来抱着玉容的腰,将脑袋靠在她怀中撒娇。
“娘,我的手好疼,你给我吹吹…”
“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玉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冲着那只包裹严实的小手吹了又吹。
“娘,我听说南边起蝗虫了,蝗虫还啃了人,这几天咱们也都小心一点吧,要是见到南边有乌云飘过来,就赶紧把门窗都紧闭了,可千万别让虫子进了屋,把小虎给咬着。我弟弟胖墩墩的跟个大包子似的,那蝗虫肯定眼馋!”叶柔儿靠在玉容的怀中,又想到从南边传回来的灾情,便朝玉容嘱咐着。
如今他们住的这个园子,花草树木茂盛,一旦蝗虫来了,他们这个园子肯定是避不过去的。
这园子里人又少,白天只有玉容带着小虎,加上乔真和二丫两个孩子,再有就是两个粗使的婆子和大门上两个护院,要是蝗虫真来了,这么大个院子光凭这么几个人,那肯定是应付不过来的。
所以叶柔儿必须要提前做好安排。第二天就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叫到了一处,认真的嘱咐了一遍蝗虫来袭的注意事项。并不顾众人奇怪的眼神,强拉着大伙一起做了两次演习。又从外面买了一群鸡鸭鹅,散养在了草木茂盛的花园里,这才算是稍稍的放了心。
安顿好他们家里的事,叶柔儿又想到慕容锦府上应该也做一次蝗虫来袭的演习才好,他们府里人虽然不少,但都没遇上过这么大规模的蝗灾,一时也难免会慌张,所以这提前的演练
真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