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笑道:“奸商。”
叶柔儿也笑,“无奸不商么,不做奸商又怎能变成庆国第一有钱的女子,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这个目标的。”
又下了一盘棋,慕容锦就回去了。
叶柔儿一直站在窗口目送着他的轿子进了府门,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万般不舍。这一天过去了,便要再盼着明日。
日日盼着,魂牵梦绕。
但也比在府中强些,至少两人独处的时候没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人来念叨什么规矩。就算是府里的规矩再严,那也是管不到人家铺子里来的。
在妙香阁,叶柔儿最大。
叶柔儿没有再在慕容锦面前提起过苏苏,因为不确定慕容锦的心中对苏苏到底有多深的感情。
至少目前,在她不能保证自己占据了慕容锦的全部心思的时候,她不想给他留下善妒小气的印象。
她不提,慕容锦也不提,其实苏苏还跟在他身边伺候。
慕容锦虽然有心将苏苏送走,但一时半会却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毕竟他们主仆三年
多,还是有很深的感情,虽然她确实是做错了事,但还是要给她找一个稳妥的归宿才好。
五月,天气越发的热,干旱从初春持续到端午节前后,峦城的水道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干旱中受损严重,就连一年一度的端午龙舟赛都因为水道变窄而不得不缩减规模。
五月初五端午节,也正是叶柔儿的生辰。
叶柔儿有点怀疑这一天根本不是她的生辰,既然她不是玉容亲生的,也许玉容只是随便挑了个日子作为她的生日。
为此叶柔儿还特意向段阳求证过,得到的答案是段阳若有所思的沉默后,老实的回答了她两个字,不是。
那她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这次段阳没有思考,直接说不知道。
不知道?叶柔儿不明所以,为什么会不知道?
“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为等我知道你的时候,你娘已经过世了,就连给你接生的稳婆也死了,所以只能推断出一个大致的日期,却没办法知道具体的日子。”段阳的表情不见一丝波动。
但叶柔儿却已经正经的瞪大了眼睛,“稳婆也死了?她们…都是怎么死的?该不会是被人给害了吧?哈哈…”
无措的干笑了两声,却见段阳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沉默淡定。
叶柔儿大惊,她的亲娘真的是被人给害死的!老天,她身上该不会藏着什么惊天的大阴谋吧?
如今她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一点也不想折腾。
不过段阳能确定的是端午确实不是她的生日,其实她是正月里生的,也就是说她的生日早过了。
叶柔儿有些遗憾,不过转眼就给忘了,生日什么在哪一天有什么要紧,关键是慕容锦要陪她过生日,这足够她兴奋好久了。
只要他肯陪着,其实每一天都像生辰那么重要。
端午这一天,栾城外最宽阔的水道旁架起了高台,帘幔飘摇,彩旗招展,各处的贵人们将在这里观赏龙舟赛。
高台分两层,贵妇小姐们坐在二层,自然是以一品诰命夫人李妱华为首。一层则是县令曹御带着本地的官绅富商,陪坐在慕容锦的身边。
慕容锦身后站着两个侍卫,一个小厮。若仔细看,那个小厮唇红齿白,眉眼清秀,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倒像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曹御的目光从叶柔儿的脸上扫过,心中狐疑不已,这不是那个叶柔儿吗?怎么女扮男装的冒充起了慕容锦的小厮来了。
似是发现了曹御探究的目光,叶柔儿转过头来朝曹御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并未因身份被人识破而表现出什么不自在,反倒显得曹御有些少见多怪了。
曹御讪讪的收回目光,又朝慕容锦看了一眼。这位爷最近对他诸多不满,还从别的地方调过来一个县丞一个闸官,两人都直接参与到了本地的抗旱中,将他这个县太爷给彻底架空了起来。
如此一来,等到旱灾过后论功行赏之时,岂不是没有他半点功劳了?
为此,曹御每天都在惴惴不安。他知道他没本事,这个七品县令实在是不够称职,他一直在等着慕容锦在朝中动作,让人来夺他的位子。
可是却迟迟没有发生。
曹御心中也起了变化,想着难道慕容锦并不打算割了他职?他心中高兴,最近抗旱救灾也积极了起来。
曹御感念着慕容锦对他的饶恕,总想找个机会好好的巴结巴结,可惜几次登门都被挡了回去。
本来以为这次龙舟赛慕容府也不会参与。没想到慕容锦和李妱华不但亲自到场观看,还出资给一艘龙舟助威。
宽阔的江面上,水波平静如镜,八艘挂了彩旗的龙舟一字排开。窄窄的龙舟上,精壮的汉子们赤着胳膊,手握船桨,目光烁烁,严肃而紧张的等待着开赛的号令。
“公子,请发号令。”曹御恭敬的朝慕容锦笑道,底下的差人递上来一个发令的炮筒。
慕容锦淡笑着微微摆手,“曹大人无需客气,还是请曹大人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