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悲戚的氛围中。
叶柔儿家里人丁单薄,除了卧病的玉容和襁褓中的婴儿,就只有她自己。
她前世已经习惯了遇事自己解决,这会儿又习惯性的抗起了责任,在她心中已将玉容和小婴儿看做自己的血脉至亲。
她也不敢对娘玉容说实情,怕玉容受不了打击,而老天爷兴许会做的更绝,把这病恹恹的妇人也一并带走。
玉容趟在炕上,隐约听得外头乱糟糟的一片,就问出了什么事?叶柔儿只好撒谎,说采石场有人受了伤,爹帮忙把伤者送到附近的镇子上救治了,所以今夜可能不会回来了。
玉容有些狐疑,问爹怎么没回家说一声,挣扎着就要起床,无奈身子太弱,这一下又起的急,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叶柔儿一阵手忙脚乱,又是哄又是骗的安抚了好半天。
最后玉容总算是安静下来,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是睁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棚顶。
叶柔儿坐在油灯下盘算,目前首要的就是处理爹的后事和跟矿主谈赔偿的事。
她本来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全村家家户户都被波及,总是要集合大家的力量一起去
找矿主讨要个说法的。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里,村民们也未免太过纯朴木讷了些,刚一出事,村子里的人光顾着挖出埋在矿里的工人,根本没想到要抓住矿主。
那矿主也不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毫无道义的卷起铺盖跑路,等大家想起要找矿主赔偿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村民们指天骂地的将黑心矿主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个遍!可是骂人有什么用呢?没人知道善后的赔偿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