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的肌肤蹭在他颈侧,鼻息扑在那处肌肤上,烫得玄迦失了神,他忽然不想忍耐,最好能叫她彻底知道他居心不良,心思龌龊。
玄迦终于直视秦缘圆。
小娘子赤着脚踩在贵妃榻上,却被他穿过腿弯搂在怀中。
二人同时跌坐在贵妃榻上,只不过玄迦在下,秦缘圆却卧在他身上。
玄迦靠近她,灼灼艳艳的凤眸亮得惊人:“你欠我第二件事,若答应了,我便将榴丹花毒素给你,不止如此,还奉送你冰蚕的下落。”
这便是今日于花楼中的意外之喜了。
虽未查证,但用于哄一哄秦缘圆,还是可以的。
二人靠得太近,鼻尖相抵,秦缘圆连他的眼睫都清晰可数,他身上那股酒气蔓延,熏得她昏然欲醉。
大约因为头脑不清醒,她未闪躲,眨了眨眼,愣愣回答:“我答应。”
玄迦笑,捏了捏她面颊:“我还未说是什么呢,你未免应得太快。”
秦缘圆:“那是什么?”
玄迦眸中笑意更甚。
秦缘圆腮边的发丝被他拂至耳,然后听见他低沉得近乎发哑的声音,印在她耳侧。
“也没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让我亲一亲便好了。”
秦缘圆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眼侧脸去看他,却因二人靠得太近,他的唇,便浅浅擦过她面颊。
奇异的触感,让她顿时心如鹿撞,面颊烧了起来。
玄迦却只挑眉看她:“如何?”
他素来清高,如今却如堕仙一般放纵,十足风流妖孽,秦缘圆不敢看他。
可玄迦,不是和尚么?
玄迦闲闲嗤笑一声,挑起她通红的脸,将她搂在怀中细细地吻着。
秦缘圆初始时瑟缩了一下,那削薄的蝴蝶骨便似蝶翅一般抖了起来,玄迦大掌摁在上面,带着些力道地揉。
衣裳本就薄透,热度几乎毫无保留地传递到她的身上,触感分外明显。
她不适地咽呜一声,适时被玄迦捕捉,他捧着她的脸,辗转更深,舌亦撬开她的齿列,趁虚而入。
炽热又放浪,吮得秦缘圆舌根发麻。
秦缘圆鼻端充盈着郎君身上的酒气。
她神志不清地想,玄迦是喝醉了么?否则怎会似发疯一样亲吻她。
吻得她……有些不适,腰椎升腾起一股怪异的酥麻感,小腹亦是酸胀。
那股酸胀很快转为钝疼,有一下没一下地撕扯,她因此渐渐醒了,缠绕在玄迦颈项上的手垂了下来,护在小腹上,唇齿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玄迦自然发现她的异样。
他停了下来,手掌护在女郎软绵绵的脖颈上,哑着声问:“缘圆?你怎么了?”
女郎的唇色苍苍,额上亦渗着细汗。
玄迦心痛如绞,听见她喃喃:“我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会肚子疼?
玄迦皱着眉,大手触在她柔软的肚子,碰在不同的部位:“是这里吗?是怎样痛的?”
但秦缘圆随即理解到,这中带着熟悉感的疼痛方法,和身上不大舒适的感觉。
她抓着玄迦的手,虚弱道:“我大约,大约是来葵水了,所以,有些疼。”
原主十五岁的年纪,是不曾来过葵水的,大约因为身体太差。
但近来玄迦用了不少药调养她的身体,也偶尔会饮他的血,应当是恢复了些元气,连葵水都来了。
玄迦听见葵水二字,却愣了楞。
他擅医,自然于千金妇科一道也有些涉猎,知道女郎来葵水时,确实有几率会疼,可像秦缘圆这般厉害,大约不大正常。
他探了探秦缘圆脉搏,是一贯的虚乏无力。
他皱着眉,有些为难,便只能在她下腹缓缓地揉,希冀让她的疼痛稍减。
秦缘圆初时还觉得舒服了不少,眯着眼哼了哼,但随即一股鲜血漫出,她尴尬无比,生怕痕迹落在玄迦身上,于是热着面将玄迦的手拍开,想要从他怀中挣脱:“你,你走开。”
玄迦自然不愿意:“莫动,你不是疼么?”
秦缘圆支支吾吾:“我怕弄脏你的衣服。”又道:“我要回家。”
先前胡娘子,不知道她葵水未至,是送了她几条月事带的,如今正在家中放着。
玄迦低咳一声,将女郎放在榻上。
秦缘圆局促,双足在空中晃了晃,偏头未去看他。
胸口处的皮肤突然一凉,秦缘圆垂眸去看,原是玄迦半蹲着身子,替她将散下的衣袍勾了起来,又将衣襟扣得严严实实。
他双手生得瘦长,玉骨似的,带着微微的凉意。
玄迦动作很快,随即将熏笼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双手自她腋下脚弯穿过,结结实实地将她抱起。
琳琅其实一直在门边候着。
她看见玄迦大师手中抱着个袅娜纤细的女郎,她那玉枝一般的手腕无力地垂下,似在风中晃荡的落花。
琳琅注意到女郎腕骨上的梅花印痕,盯着看了片刻。
莫名的,有些艳色。
见他们二人远去,她方进门收拾。
却见那贵妃榻上,藕荷色的褥子中央,沾染了一点嫣红。
她是宫中出来的,什么东西未曾见过,又想起适才缠绵之音:女郎咿咿呀呀的吟声,郎君难以自抑的低喘。
琳琅更是红了脸。
她真是看错那和尚了,什么清正威严,浑然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