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有人就催她。
她额上开始冒汗,根本没办法说话,公安同志一下子就明白了,“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们可就要带你回去一趟了。”
“这……”大妈能屈能伸,眨了眨眼,眼泪流了出来,“诶,是我,是我拿了了他们家的番薯干,我家日子不好,我小孙子每天喊着想吃番薯干,我这才这么做,对不起啊,呜呜呜!”
“看着也是可怜,要不就算了吧。”
“算是不能算啊,人家开门做生意难道就让人随便偷?我看,把钱给补上就行了。”
“对对对,把钱补上。”
公安同志和事佬地开口,“她也是有难处,如果她把钱给补上了,你们就不要计较了。”
“还要道歉。”程秀丽说。
“对。”陈伟业支持道。
“那行,让她给你们真诚道歉,再把钱给补上去。”公安同志说,其实这算是小事,还没造成太大影响,能好好解决再好不过。
“同志你好。”陈竹开口。
“怎么了?小姑娘?”
“是这样的,这个大妈不仅做了这么一次,昨天我家的鸡蛋也被她偷了,这是惯犯,至于她说她小孙子嘴馋,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好判断。”陈竹说。
“什么!她就是偷鸡蛋的贼!”陈伟业吃了一惊。
“小姑娘!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你们的鸡蛋了!”大妈大声道,“你不接受我道歉补钱,你也不能冤枉我啊!”
陈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和公安同志说,“是这样的,我们家的竹篓全部是我爷爷做的,竹篓底部有一朵小花,是我爷爷编织竹篓的习惯,今天看到她的时候,要不是她手里的竹篓,我也没认出来她是偷鸡蛋贼,我们家的鸡蛋都是装在竹篓里的,昨天突然对账对不上,还少了一个竹篓的鸡蛋。”
“看到了那竹篓,我就发现她不对劲,就悄悄地观察她,看到她居然又偷东西,偷了番薯干就想走,店里正忙着,我怕她跑了,就赶紧抓住她,免得她又跑去哪儿偷东西。”
开店的时候,陈老爷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没给陈伟业什么好东西,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他这手艺,他问了陈伟业需要什么,就给陈伟业做了不少,店里的竹篓就是他做的,他习惯在竹篓下面刻一朵不起眼的小花,算是表明这是他陈老爷子的大作。
陈伟业点头,“没错,等一下啊。”说完,他快速地跑回店里拿了一个竹篓,把竹篓反过来给人看,“喏,这就是我爸刻的小花。”
“而且我爷爷也没有拿出去卖。”陈竹提前把话抛出去,免得又有人找借口。
“咦!真的有啊。”
“这位老爷子的手艺好啊。”
“那个大妈,你把你手里的竹篓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对啊,要是你真的没偷人家鸡蛋,就把竹篓拿出来。”
大妈死死地捏着竹篓,不死心地说“没有没有,我没有!”
这时,一个公安同志上前,一把拿过竹篓,再翻过来一看,得!还真的有一朵小花,和陈伟业拿过来的竹篓一对比,一模一样。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指责这个大妈。
“人家挣钱不容易,你去偷东西,没良心啊!”
“偷了一回还偷第二回,一定是惯犯!”
“太可怕了,我刚才差点被她骗了。”
“幸好证据确凿了,不然她要是跑了,以后又去别人那儿偷。”
“赶紧把她抓起来。”
“对,太可恶了!”
之前还以为大妈是无辜的,或者是一时想岔了做错了事,他们大多数都是站在同情弱者的位置上去看她,结果被反将一军,他们心里恼火不已,刚才的好心居然差点帮倒忙,养虎为患,于是他们更加愤怒了。
公安同志二话不说,拿出手|铐将她铐起来,“行了,什么也别说,去派出所。”
陈伟业也被喊过去,做一个笔录。
陈竹心中一松,这一回算是立威了,以后就算有人有心思也不敢打主意打在他们店上了,程秀丽赶紧谢谢旁边刚才帮她家说话的街坊邻居,“谢谢你们啊,等一会儿请你们吃糖。”
“这要什么,你们都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了,什么人品我们都知道。”
“就是,卖东西从来不缺斤短两。”
“不用客气。”
程秀丽笑着,喊了陈竹去拿糖给他们,“多亏了你们,刚才我真的是气坏了,那个人睁眼说瞎话,偷东西还说自己没偷。”
“别气,水落石出了。”
“对,对,没事的。”
在程秀丽和他们联络感情的时候,陈竹回店里帮忙。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大妈这么一闹,本来只是路人,也被吸引进来,他们一瞧价格确实优惠,心里一动,也就开启了买买买,店里就陈锋和黑子,差点忙不过来,陈竹在一旁帮忙,他们才有喘气的空隙。
他们疑惑不已,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
陈竹笑着算账收钱,等陈伟业回来,也忙的差不多了。
黑子问陈伟业,“怎么样?”
“得给我们赔鸡蛋和番薯干的钱,还得在里面待几天,估计过年也得在里面了。”陈伟业说。
陈锋用力点头,“该,就该让这种人受到教训!否则她会更加无法无天。”
“好了好了,出了气就好,总算是把偷鸡蛋贼给抓了,不然我怕又要丢,”陈伟业摸了摸胸口,“把我心疼的。”
“哈哈,还是大闺女厉害,抓住了。”
“妹,真棒。”
陈竹微微一笑,说实话,被偷了东西,她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