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 疼。
纪越醒来时是在自己家中的大床上。
没有任何图案的黑色真丝睡衣符合霸总气质,男人墨发稍显凌乱,他眨眨眼睛, 在床上扭了扭,屁屁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清醒。
可是宿醉又让大脑似乎有些难以思考, 于是他躺了回去。
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可以赖床在家里。
但是,为什么会屁股疼?
纪越只记得自己偷喝了梁烈的白酒, 还借着装醉的功夫拉着梁烈的手……
本来也纯粹只是想逗梁烈玩, 但他没有想到梁烈完全没有挣脱, 根本没有给自己反悔的时间,然后自己就有反应了!
淦!太丢人了吧!
原本是想跟他炫耀自己喝酒也不会醉,可是后面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纪越不怎么喝酒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干什么事情?
也许是撒酒疯, 也许是乖乖地睡觉, 也许是……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没想到那点白酒就可以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纪越现在只祈祷:但愿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屁股还是这么疼?
纪越翻了个身, 摸摸自己的屁屁, 是真的疼, 绝对是受过什么撞击的样子。
脑海里浮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纪越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他和梁烈已经那啥那啥了吗?
这……这不太好吧?怎么能乘人之危呢?梁烈也太猛了吧, 好喜欢。
如果那个可能对他图谋不轨的人是许宏源,纪越肯定早就炸毛,估计已经冲出去把他千刀万剐。
但要是那个人是梁烈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纪越不仅不会生气,甚至可能还会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没错, 就是这么双标。
等下,如果昨晚他真的和梁烈发生了点羞羞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在家里?
纪越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是梁烈送自己回家的吗?那么他岂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对啊梁烈也不知道自己住哪里,那么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喝酒喝到断片,仅仅只是因为一些白酒。平时他虽然算不上多么能喝酒,但几瓶啤酒还是可以的。
白酒,果然如同梁烈所说,是烈酒啊。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纪越伸手去摸,刚想打电话问问梁烈,正好这时外面有人敲门,于是他不得不忍着屁屁的疼痛开门。
一开门就是哭得梨花带雨的糯糯,保姆抱着她有些为难:“先生,糯糯小姐想您了。”
小家伙看见他便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要抱抱,“爸爸,抱抱!”
“哦,糯糯,乖,不哭不哭。”纪越心疼得不行,抱起她在怀里上下颠簸,糯糯顿时就止住眼泪,小手搂着他的脖颈笑咯咯。
糯糯是开心了,这个姿势却疼得他想龇牙咧嘴,顾念着形象问题,这才忍住。
喵的,昨晚到底干什么了?总不能是梁烈把自己吃干抹净不认人,然后自己一个人拖着残缺的躯壳扶着墙慢慢走回来……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手里捧着窝窝头……
纪越的内心独角戏没能演多久就被糯糯打断,小家伙揪着他的衣襟,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次!次饭饭!”
好的,看来糯糯是饿了。
“乖,爸爸先去洗漱再吃饭。”纪越一边哄着糯糯,一边示意佣人先下去。
“哎,等下。”他突然想起些事情,叫住佣人。
“怎么了先生?”
“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与其打电话问梁烈可能又要引起社死,不如先问别人探听清楚情况。
“是您的助理阿飞先生。”
阿飞?怎么会是阿飞?难道是阿飞在路边发现了自己,然后把自己送回家的?
想象一下,自己被梁烈这样那样,完事以后梁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而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路边……
渣男!
纪越已经在心中脑补了自己被梁烈吃干抹净不认人的故事。
于是他决定先给阿飞打电话。
“总裁,怎么了?是不是要我做什么?”电话那头的阿飞声音依旧像打了鸡血似的
,大概是觉得纪越要给自己派活干,已经随时做好准备。
“昨天晚上怎么是你送我回来的?”
“啊?哦,是您自己打电话过来的,不过是梁先生让我送您回家的。”
阿飞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纪越知道,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在乎地是……自己打电话?
所以梁烈让醉酒的自己打电话,让阿飞送自己回来的?
从阿飞的话里大概可以判断出来。
“那我的睡衣……”
“是我给您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