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老爱欺负朕。”卫燕朝痛处吹了两口气,“你伤及龙体,是大罪。”
“你再罗嗦,我又要咬你了。”
好一只母老虎。卫燕思招惹会吃亏,拱拱手,求放过。
今夜她动.情,犬齿充血,发胀的难受,照着习惯,咬住曲今影的后颈。
不料曲今影一反常态,在她身下拼命抵抗,抱住她脑袋,张口就啃住她的脸。
啃完一口啃两口,啃完两口啃三口,没完没了,疼得她嗷嗷叫,到现在脸还疼。
她打死也不愿再遭一回这种罪。
“好爱妃,我们约法三章,以后我们困觉,你不准咬朕,只准朕咬你。”
绝对是霸王条款,曲今影坚决不从,气咻咻的下床,点了支蜡烛来,要好好论个理,求个公平。
烛光跳跃着,照清了卫燕思脸上的牙印。
曲今影惊呼出声,凑上去细细观赏自个儿的杰作。
“我咬的这般狠吗?”
“不然呢?还有谁吃了豹子胆,敢伤及龙体。”
曲今影理亏,改走体贴路线:“寝殿内可有外敷的药,你这样子明早如何上朝?”
“大不了朕告诉文武百官是你咬的呗,他们要是责备你,朕替你挡住他们的唇枪舌剑。”
“去!”曲今影满脸的嗔怪,真要让文武百官晓得了,肯定写奏章骂她恃宠而骄,继而延伸出妖妃祸国的胡言来。
要搁在以前,万事有她爹挡着,她自不会忧心半分。
今时不同往日,她有任何一点错处,言官都能骂到她爹头上,强加罪责。
墙倒众人推,人心本凉薄。
一念起她爹,她就心如刀割,没有陪卫燕思玩闹的心思了。
自顾自的在寝殿内转上一圈,翻出抽屉里的药膏,拔开塞子,放到鼻息下闻了闻:“这药能去瘀消肿,我小的时候,娘亲教我习武,有磕着碰着的地方,用它保准好使。”
卫燕思不关心殿内有多少瓶瓶罐罐,仅享受曲今影对她的呵护,其指尖蘸着一小块药膏,慢悠悠的在脸颊上搽匀,触感清凉。薄荷的香味,和药膏的草药香气,纠缠在空气中。
卫燕思四肢百骸舒畅开来,歪头倒进枕头去梦周公。
曲今影缠着她,求她别睡,起来讲讲斗篷的归属问题,凭甚拿去讨曲婉婉的欢心。
卫燕思忙了一天,先是夜宴大醉,再是一夜春宵,最后是御花园捉奸。人生最刺激的三大事全赶在一起了。贼磨人。
她的体力彻底耗光,一缩进有曲今影的温柔乡,眼皮就跟压了石头似的,足有千斤重。
迷迷糊糊之际,她梦呓着保证:“朕有办法救勇毅侯出来,你放心。”
曲今影心尖一软,纵有怨气也消下去了,替她盖好被子,爬上床,在她身边重新安睡。
连日来,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她爹入狱,她求情不得,反倒跟卫燕思大吵一架。管束起家里的大小事宜,尤为力不从心。一切全乱了套。
此刻她方才明白,原来她的安心所,是卫燕思。
只要有卫燕思陪着,她无论做什么,心皆有归处。
她许久没睡过好觉了,睡得很沉,还做了美梦。
梦里是个晴朗的天。碧蓝的天空,雪白的云。她的父亲和娘亲,手牵着手站在书房的窗户外,笑望着练字的她,以及趴在书案上打瞌睡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