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打了个千:“奴才谢县主赏赐。”
上层境界啊,跑腿都能说成赏赐。
不愧是太监总管接班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卫燕思佩服到五体投地。
春来吹捧不停歇:“奴才有生之年,能够有幸伺候县主是祖辈们修福积德换来的,别说一碗馄饨,天下间最好的东西,只要您一句话,奴才一定为您买进宫。”
曲今影直接笑岔了气,用帕子捂住口鼻,偏向一边咳嗽。
卫燕思心疼,一面替曲今影拍背顺气,一面狠瞪春来,责备道:“你好的不学学坏的,光会拍马屁。”
忽觉有大动静,寻着看过去,就见曲金遥被刚接近手的一碗馄饨烫红了指尖,咋咋呼呼的喊叫,甚至将碗打翻在地。
全场奴才惊呆了,按照宫规,毁坏御赐之物,要杖责三十。
他们安静如鸡,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卫燕思却亲切三连问:“小侯爷没烫着吧?没吓着吧?一口没吃吧?”
曲金遥受惊过度,他打心眼儿对卫燕思略有发憷,昏君的名号可不是吓小孩的,好怕被当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战战兢兢的一一作答。
卫燕思热络地拍拍他肩头:“不必过于拘谨,你是我大舅子,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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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奴才:“!!!”
卫燕思:“我这碗没怎么动过,你不嫌弃的话,拿去吃吧。”
所有奴才:“!!!”
何等的圣宠啊。
他们懂了,春来之所以疯狂拍曲今影马屁,是因为后宫要曲今影一家独大了!
曲金遥怀疑有人给卫燕思下药,迷了她的心智。
“奴才谢主隆恩……父亲尚在府中等候,先行一步……”
他逃似的去了。
没有他这一提醒,卫燕思俨然忘记勇毅侯在家苦等爱女的事,责备自己太忘形,简单的吃下两口馄饨后,同曲今影起身乘上马车,朝勇毅侯府的方向前进。
忽的,愁上心头。
——耿忘书还在后面的马车里装着呢,一并到勇毅侯府去太不妥当,凭勇毅侯的火爆脾气,瞅见耿忘书,非当场劈死他不可。
卫燕思扭过头,朝风禾招手。
风禾尽忠职守,是唯一没吃馄饨的人,寸步不离看守着耿忘书,跑至卫燕思跟前,余光也死死瞄着耿忘书的动向。
卫燕思同他商量,将耿忘书安置到哪里好?京兆府尹肯定不行,耿忘书从那逃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