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思便故作轻松的逗趣:“他们挡着咱们的道,如何回去雁京呢。”
她并不着急,语毕,静静同曲今影对视,眸色温软,更及似水柔情。
曲今影招架不住,慢吞吞的松开手,脑袋低垂着,一声不吭。
卫燕思揉揉她发顶,保证道:“答应过你回雁京,就一定做到。”
说罢,打起帘子,跳下车辕,悠闲地拍拍马脖子。四围凉风乍起,高高扬起她的衣带。
耿忘书的喊声搅在风里:“万岁要走?”
卫燕思内心有句“关你屁事”,摆臭脸道:“耿少侠记性不太好,忘记三日之期到了。”
“是万岁忘记了一个约定。”
“有屁快放。”
耿忘书:“……”
“我耿家祖宅,万岁还没进去呢。”
卫燕思随意拱了下手,无所谓道:“朕离京太久,国事繁忙。”
一提这事儿她就烦,满脑子都是养心殿的折子堆积如山的画面。
她得批到猴年马月去。
都怪耿忘书,有病!
耿忘书面色霎时阴沉:“你答应替我耿家伸冤,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三日的期限过了。”卫燕思二次强调。自个儿不知珍惜能怪谁。
“不如万岁现在就跟我回耿家祖宅。”
“你当朕是什么!任凭你呼来喝去!”
风禾翻转手腕,剑尖往前刺出,抵在耿忘书咽喉处:“乱成贼子!”
气氛陷入沉闷,空气逐渐稀薄,双方人马摆好阵势,蠢蠢欲动。
“自不量力。”风禾扎稳下盘。
耿忘书挑起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同时手摸上腰间,拔出几枚长镖,镖身刻有鲜红的莲花纹。
风禾发狠道:“你的死期到了。”
“非也。”耿忘书张开五指,长镖自指缝中滑落,砸在地上。
他身后的红莲教徒,也悉数抛下了兵器。
一场兵戎相接,以滑稽的方式暂停。
卫燕思费解耿忘书要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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