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思懂了,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天,她配合着御前侍卫演出戏,或许就能皆大欢喜。
更欢喜的是,这日深夜,暗卫首领敲响了风禾的窗户,禀告说朝廷派来的救驾人马已至落江城外,并且与他们暗卫取得了联系,两队人马会团结一致,合力救驾。
“领头的人是谁?”风禾问。
“是勇义候之子曲金遥。”
风禾:“???”
那个燕京第一纨绔 。
暗卫首领面露为难:“他担心清慧县主,执意跟来……勇毅候自打县主失踪后就一病不起,没人能拦得住这小侯爷。”
风禾嘬了下牙花子,转问:“你是如何躲过满山的机关找到我房里来的?”
“唉,甭提了,昨日一早就进了虎头山,地势盘绕,机关陷阱神鬼难测,折损了两个兄弟,我也受了伤。”
风禾:“一路走来,你可把这些机关陷阱摸清了?”
“……勉强摸清五分。”
风禾唇角下沉,面罩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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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人恕罪。”暗卫首领单膝跪地,诚恳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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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禾起了个大早,进了隔壁屋子,将与暗卫碰面的事,告诉卫燕思。
“看来杜七芷没唬人,真有机关陷阱,”卫燕思一颗心七上八下,“那还真不能硬碰硬。”
确实,不然士兵尚未冲进山寨刚,就成了一帮残兵,无异于白白送人头。
“嗯,”风禾斟上一杯沏好的茶,捧给她,“我同暗卫交代过了,小侯爷性格冲动,不便前来,幸好春来有张金嘴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他充当魏府的管事来与山寨交涉,保准能把土匪哄得高高兴兴。”
他说着,又斟了一杯,搁在曲今影面前:“小的无心冒犯小侯爷,请县主见谅。”
曲今影面容平和,话音似玉笛般清远:“风大人深思熟虑,小女子钦佩,全由大人安排。”
“大内的人马大概多久到?”卫燕思吹开茶面的浮叶,抿了一口问。
“差不多……明日。”
卫燕思身形一滞,将刚刚端至唇边的茶杯磕回桌面,眼中晦暗不明:“山寨这庆功宴一连庆三日,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
“六公子的意思是……”
卫燕思摇了下脑袋:“我只是觉得蹊跷。”
土匪个个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一不留神就会让脑袋与脖子咔嚓分家,连续三日放歌纵酒,不怕别家山头来找麻烦吗?
曲今影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会不会故意是在等谁来?”